他在旁边坐下,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言知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浑身酸疼无力,实在是懒得跟他斗嘴,只好张开嘴。
八分钟时间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出门。
“你吃饭吧,我自己回学校就行了。”
厉正则坚持:“送完你我回来再吃。”
言知乐没再说什么,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下了楼。
“骑自行车?自行车在校园里快些。”
言知乐无所谓,反正她只负责坐车。
厉正则把自行车解锁,言知乐骑在后座上,双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闭上眼说:“我再睡五分钟,你把车骑到法学院第三教学楼下叫我。”
不放心,言知乐又睁开眼问:“你知道在哪儿吗?”
厉正则回:“知道。”
偷偷背着她,已经把整个法学院都转了好几遍,为的就是找她接她的时候方便。
言知乐不再说话,安心趴在他的后背睡了起来。
尽管也才几分钟的路程,但对一个极困的人来说,就放佛睡了一个小时。
自行车到教学楼下,是七点五十八分。
八点上课。
好在是在一楼上课,不用爬楼梯。
言知乐萎靡不振地从车上下来,“你回去吧,我去上课了。”
曲木已经帮她把书带到了教室,并且占好了位置。
今天是公开课,好几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
教授已经在教室了,就等着铃声一响开始上课。
言知乐踏着铃声从后门走进教室。
好在曲木她们坐的位置是倒数第三拍而不是第三排。
坐下后,言知乐暗暗吐了口气,扭头望向窗外,厉正则正骑在自行车上,朝教室里望。
他应该看不到她,但她却看他看得真切。
拿出手机低头给她发了条信息,【你回去吧,记得要吃早饭。】
厉正则回了一个“好”字,收了手机,骑车离去。
陈景在言知乐的另一侧,靠窗户的位置,小声说:“姐夫可真黏人!什么时候我也能找个这样的小奶狗呢?”
言知乐笑笑,心说,他才不是小奶狗,他是狼狗。
厉正则回到住处把早饭吃了,然后回卧室收拾。
夜里结束后,他原打算把床单撤下来换套干净的,后来没换,两人洗了澡后回了主卧睡,次卧就没有收拾。
床上创下一片凌乱。
饶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现在瞧着也有些脸红心跳。
当时没觉得多疯,现在回想真的是太疯了。
疯过后,他现在有些自责。
她初经人事,被他如此折腾,大约会受伤。
稳妥些,他一会儿去趟医院,找医生开些可以外涂的药膏。
以防万一。
深灰色的床单上有几片暗红色的血迹,此时已经干涸,手指摸上去有些发硬。
厉正则盯着看了一会儿,扯下来拿到洗衣房洗。
洗衣机里有洗好的衣服以及之前换下来的床品和沙发套。
应该是昨晚上洗的,洗完后却没时间晾出来。
洗衣机自带烘干功能,已经全干了,但捂了一夜,似乎有股不是很清新的味道。
于是又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