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则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在她头顶轻轻亲了亲。
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泪意。
言知乐将脸用力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
好大一会儿，情绪才平复下来。
她仰着脸看他，“你看到我大哥了？”
“嗯，带了晚饭过来想跟你一起吃，最后我自己全吃了。”
“把我那份儿也吃了？”
“你说不能浪费。”
厉正则低头闻了闻她的头发，应该是下午军训结束后洗过的，香香的。
言知乐松开抱着他的手，隔着衬衣摸他的肚子，腹肌太大，根本摸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厉正则刻意配合，使劲挺起肚子。
“嗯，肚子圆圆的。”言知乐点头，“晚上吃太多容易消化不良，我陪你散散步？”
求之不得。
两人手牵着手，穿过宿舍门前的一个小花园，走了一条人少的路。
厉正则：“我从大门口跟你到宿舍门口，你都没发现我，在想什么呢？”
他跟那么近，她居然都没发现，一定是在想事情。
是周青阳跟她说了什么吗？
言知乐顿足，扭头看身边的人。
刚才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伤感情绪，突然卷土重来。
瞬间将她淹没。
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到最后眼泪从眼底无声滑落。
“怎么了？”
厉正则有些慌，她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一时心慌意乱。
一边用手给她擦脸上的泪，一边俯下身去亲她，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不要哭，让她心情好起来。
尽管是人少的林荫小道，但到底还是有人经过。
年轻的女孩羞红了脸，拿着挡脸，快速走开。
眼泪掉了一会儿，像是把情绪发泄出来。
心情也没那么压抑了。
言知乐抽抽鼻子，双手攀上厉正则的脖子，“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分开？”
厉正则怔愣了一瞬，旋即摇头，用力将她收紧。
“不会的！”他语气肯定，“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言知乐望向远处，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
“大哥跟时桓在一起那么多年都分了。”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厉正则双手捧住她的脸，“……”
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只是跟她额头碰额头，良久沉默。
“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言知乐轻声问。
厉正则“嗯”了一声，听她往下说。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立刻跟我说。”
略顿，“当然，如果我不爱你了，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笑笑，“这世界充满诱惑，未来的事谁也看不到，我们提前约好，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虽然他不爱她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但厉正则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从现在开始开心起来！”
言知乐深吸一口气，“今天我们军训遇到一些有一起的事，要不要听听？”
“愿闻其详。”
说完，厉正则突然朝前跨了一步，蹲在地上。
言知乐以为他是弯腰系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