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跟她父亲长得很像,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父女。
“沈先生和沈太太吧?”
沈春来和余少君连忙点头,“冒昧打扰,实在抱歉。”
“没事,你们进来吧。”
言知乐招呼天雄给两人倒水。
对沈颖,她可以半点脸色都不给,但事不殃及家人。
谁的错谁承担,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我们不渴,不用倒水。”余少君说。
言知乐笑笑,抬手指了下天雄,“他做了错事,这是在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天雄嘴角抽了下,没吭声,沉默着倒水。
余少君显得有些尴尬,不再说话。
倒完水,天雄出去,顺便关了房间门。
言知乐小口小口喝水,没有开口。
对面刚刚说不渴的余少君也端起水杯喝了两口。
沈春来从来的时候说过两句话,之后便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沉默窒息的感觉,实在是糟糕。
言知乐喝了小半杯水,决定还是自己打破沉默吧。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晚辈。
她放下水杯,视线在余少君和沈春来的脸上掠过,“你们如果是没想要怎么说,那我就先说了。”
“我这人做事一向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沈春来听完抿了抿嘴,“我知道作为一个父亲,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我没脸再说什么,可我能不能恳求周小姐,让我替我女儿受过?”
说到这里,沈春来抹了把眼泪,眼睛通红,“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的精神就不正常了,我原以为给她请了心理医生辅导,已经完全好了,没想到只是她掩饰得足够好。”
提起去世前妻和女儿的事,沈春来老泪纵横。
余少君在一旁不停给他擦眼泪,安慰他。
言知乐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把一件本来没有造成伤害的事放大化,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看着面前这对夫妇,想象着倘若这是自己的父母,胸口突然有些疼。
深吸了两口气,又喝了几口水,她这才感觉痛感逐渐消失。
“沈先生,我现在只有那么一个条件,难道您还想听听我别的条件?”
余少君手一抖,用力抓住丈夫的手,轻轻摇了下头。
而后她看向言知乐,“那到时候,还请周小姐念及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女儿的份上,高抬贵手给她留一条命。”
三天后,言知乐出院。
也是在同一天,沈春来请她隔着围墙的铁栏杆,看对面院子里,沈颖被狗咬的画面。
是的,让言知乐亲自放狗咬人,这种事她不会做。
她担心时候被人反咬一口。
沈颖被自己喂养的四条大狗咬伤,小腿上鲜血直流。
后被送去医院治疗,之后直接转入了私人医院接受精神治疗。
而沈家的危机,也就此解除。
这天是阴天,言知乐决定去拜访宇文腾轩。
在沈颖这件事上,他帮了忙,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宇文腾轩得知她要来,一早就让人将城堡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
言知乐得到了宇文家最高级别的待客待遇。
城堡外五公里都是宇文腾轩的地盘,偌大的院子依照原来的地势起伏,没做大的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