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知乐反倒没舍得再咬他,她担心再要下去,或许会把他的嘴唇给咬下来一块。
她松口,却又亲了他一下。
两人的视线对上。
厉正则的嘴唇鲜血直流。
他问她:“现在心情好了吗?”
言知乐点头,咬也咬了,发泄后,心里就不生气了。
“你先回去吧。”
她对他说。
厉正则盯着她,“回哪儿?”
言知乐:“哪来的回哪儿去。”
略顿,她解释:“你这样子怎么去我家?你先回去吧,我在家待一天,明天也过去。”
不照镜子,厉正则都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
“明天什么时候?我到机场接你。”
“不确定。”
“六儿……”
言知乐无奈,“晚上的飞机,买了机票我跟你说。”
厉正则不同意,“不行,你现在就买。”
“嘴唇不疼是不是?”
“疼。”
“疼就老实点!”
“你不买那我回去后就一直坐机场等着。”
常山递过来一张湿巾,厉正则用湿巾捂住了嘴,转身去售票大厅。
言知乐也抹了把嘴,手背上都是血。
她舔了舔嘴唇,掏出湿巾擦了擦嘴和手背,朝地铁站走去。
刚准备进站,胳膊被人抓住。
“我还是等你一起回去吧,我这嘴唇需要去趟医院,天气这么热,不及时处理感染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厉正则说着,拿开捂着嘴唇的湿巾。
言知乐不忍直视。
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厉正则立刻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重新捂着嘴,朝出口走去。
言知乐瞪着眼警告:“这次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骗我,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厉正则诚恳认错:“记住了,我知道错了,多谢夫人高抬贵手。”
“是不是现在不生气了?”厉正则趁机问。
言知乐没说话。
车子一路驶入市区。
没往市中心的周家医院,而是在刚进市区后不久的一家医院停下来。
医生建议缝几针,厉正则不同意。
缝针后还要去医院拆线,真应了那句丢人丢到家了。
从南省丢到北城。
不缝针,医生就做了消毒处理,嘱咐他尽量别沾水。
可这嘱咐说了等于白说。
嘴巴不沾水怎么可能,每天还要吃饭喝水。
所以厉正则根本就没把这话放心上。
两人从医生那儿离开,常山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包一次性口罩。
厉正则这情况,不戴口罩还真没办法见人。
“我回家了,你们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