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阳是学生会主席,接新生的时候认识的时桓,据他们两人说,是一见钟情。
周青阳等了两年,时桓十八岁的时候才跟她表白两人确立关系。
这么多年,我看着时桓一点点成长,她肯谈恋爱,我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我真担心她会像十六岁在她爷爷奶奶的坟前说的那样,一个人过一辈子。
可这俩人,性格都太倔,遇到问题谁都不肯低头,再好的感情,时间久了也会疲惫。
下午我看时桓发的动态,她现在没在国内,写的是换个环境换个心情,我怀疑他们俩已经分手了。”
说了这么多,张春棍口干舌燥。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扭头看言知乐。
这家伙今天可真能沉得住气,他说了这么半天,她居然能沉得住,做到不打断不插话。
果真是长了一岁,人也稳重了。
张春棍想哪儿说哪儿,“周小六,你这过完年又长了一岁,我听说你明年准备结婚,真的假的?”
言知乐淡淡道:“你最好是现在就开始攒钱准备礼金,不然到时候不够标准,可能你连婚宴的酒店都进不了。”
张春棍闻言冷笑了一声,“你当我稀罕去?”
“稀不稀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
“周小六,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有什么样的老师,必然就会有什么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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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拌了一会儿嘴,重新回到刚才的事情上。
言知乐:“你意思是我大嫂现在还不想结婚,而我大哥催着她结婚,所以催得紧了,就把她给催毛了,于是就分手了?”
张春棍点头,“应该就是你分析的吧,毕竟你也知道,你大哥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了。”
“所以。”言知乐抿抿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校园外面,来到公交站牌前。
她问:“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大哥的错?”
“难不成是我的错?”张春棍反问。
言知乐轻笑,“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大嫂?”
张春根也学她轻笑,“我跟她六岁就认识,我但凡是对她有点男女之间那点心思,你觉得周青阳还有机会?”
言知乐一听这话乐呵了,这人可真是说话不打草稿,满嘴跑火车。
“当年要不是我从中搞破坏,你跟时桓已经成为男女朋友,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公交车过来,言知乐上了公交车。
车内除了司机没别的人。
张春根紧跟在后面也上了车。
言知乐坐在最后一排,他坐在她前面的座位上,咧着身子继续跟她刚才没说完的话。
“有件事,我应该跟你澄清一下。”
说起这事,张春棍挠了挠头,有些闹心。
这么多年过去,他至今都没能完全释怀。
“我喜欢的是时桓大学时同宿舍的一个女生。
我知道自己长得丑,表白信不敢署名,让时桓帮我给那个女生,顺便问问她找男朋友颜值占多大的成分。
如果女生不在意长相,那就让她按照信上的地址,去那儿见面。
时桓回去时那女生没在宿舍,后来时桓把我托她的事给忘了。
等她想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女生又出去了,她就去约定地址找我。
她不知道我在上午已经见到有个比我长得还丑的男生跟那个女生表白,她同意了。
我很受打击,也觉得是时桓毁了我本来该有的一段美好爱情。
我生气跟她发脾气,她一开始还安慰我,就像小时候我安慰发脾气的她。
可没一会儿她就没耐心了,开始骂我。
你以为是你故意让我带你去找你大哥耽误了时间,害我没能在约定时间跟时桓见面。”
说到这里,张春棍再次舔了舔嘴唇,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特别阴险。
“这么多年,看你饱受心理折磨,我真特别开心。”
“周小六,咱俩上辈子绝对是仇人!”
言知乐咬咬牙,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难怪到现在还单身!
活该!
她皮笑肉不笑,“你最好一直单身下去,省得我再费心思搞破坏,我累,你也麻烦不是?”
张春棍变戏法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红本本,丢到言知乐的怀里。
“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言知乐捡起来一看,结婚证!
这家伙居然不声不响都把婚给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