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玫瑰花本来的味道都不存在。
她突然有些怀疑,这并不是一支真正的玫瑰花。
曾青很快拿回来一大卷保鲜膜,腋下还夹着一个细口玻璃瓶。
“放这里面也行,我看这瓶子应该也是干净的,有个房间里放了很多。”曾青说。
“谢谢。”那就不必用保鲜膜裹着了,装在瓶子里还方便。
她伸手把瓶子接过来,拔掉塞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
曾青挠挠头,“你不用管跟我客气,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言知乐正低头往瓶子里装玫瑰花,闻言抬头看他一眼,随后说道:“这是厉正则给你灌输的思想?”
“没有,少爷一直拿我们四个当兄弟,但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主,我们是仆。”
这话是有些糙,但理不糙。
说明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厉正则没有看错人。
“不过他的脾气也的确不好。”
“做大事的人,哪能没点脾气。”
言知乐心想,这在你心里,你家少爷就是放个屁,估计都是香的。
人这辈子能有几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兄弟,是福气。
收好玫瑰花,曾青带着言知乐把剩下的房间也都转了转,最后来的是一间门上贴着剧毒标签的房间。
曾青指了指里面,“我怀疑他们给少爷下的药就是从这里面造出来的。”
言知乐听了后没说话,转身走了。
“你要去哪儿?那是大门。”曾青在后面喊她,他以为她是走错了,转得时间太久,转晕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言知乐没有晕。
她就是要离开的。
“跟常山说一下,我先回去了,厉正则该睡醒了。”
“你要回去?”曾青赶紧追上去,“外面还下着雪吧?你怎么回去?走回去?”
推开门,白茫茫一片。
大雪纷飞,寒风如刀。
言知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出来,还是有些冷。
“车子在路边。”
“我送你吧,这么大的雪你一个小姑娘走着不安全,你等我一下,我问常山要车钥匙。”
曾青很快取了车钥匙,到门外又拎了一把铁锨。
“走吧,雪太厚了不好走,我在前面铲一下,你跟在后面。”
言知乐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感动得不行。
这人虽然笨些,但心思细腻,将来要是那个女人嫁给他,应该会很幸福。
两人一前一后往路边走。
平日大概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这一下雪很是耗费时间。
等两人终于回到医院,厉正则果真已经醒来。
天雄都要撑不住了,言知乐推门进来。
“少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天雄激动得都要上去给言知乐一个熊抱,最后却把这个熊抱给了曾青。
曾青懵逼了片刻,一把推开他,“少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感兴趣!”
“我也不喜欢你!”天雄不甘示弱。
曾青撇嘴,“你以为我喜欢你?”
“你们俩滚出去吧!”
厉正则没好气地把这俩二货撵出去。
言知乐无语地摇了摇头,真是两个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