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也终于消散,夜幕拉下。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言知乐却怎么也看不清厉正则的表情。
现在的他真的跟以前判若两人。
她不止一次怀疑,他是不是被换了内芯?
不然那么稳重绅士的一个人,回到十年前也不应该变成一个臭流氓吧?
眼睛有些酸,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可当她去探究原因时,却又找不到。
从他出现,她的生活就乱了。
她不知道是他的原因,还是她自己在做作。
累。
很累。
“怎么了?”
厉正则松开手,转而握住她的肩头,俯下身看她的脸。
她没哭,但眼圈很红,要哭了。
他心口一紧,双手猛缩回,不敢再碰她。
“我松开了,你别哭。”
他从没想过要把她气哭,但还是把她气哭了。
她一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记得他们结婚后她就哭过一次,具体原因他到最后也没问出来。
那天他出差提前回家,没跟她说,一进屋就见她坐在沙发上哭。
她哭起来不像别的女人有声音,安安静静的只有眼泪流不停。
那是他第一次哄女人,不会哄,一着急就吻住她抱到床上。
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把哭泣的她给哄好了。
可现在他又不能那么做,别说亲了,抱一下都不能。
只能干巴巴来一句:“你去哪儿,我送你。”
言知乐的眼泪最后没掉下来,她抬头看他,突然就笑了。
她与他想到了同一件事。
那时觉得他是只狐狸,狡猾得很。
如今看他,明明是如出一辙的表情,却像只无措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