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了八十多万牛羊牲口,纵使周易有十万大军在此,一时半会周易也难以处置这些牛羊牲口。
周易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些牛羊在匈奴王庭久留。
若是因为这些牛羊牲口耽误了合围匈奴乌丸单于的话,说不定会导致东线林镇远大军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地。
为此周易只能舍弃这些牛羊,只带领从匈奴残余的军马场缴获来的十三万匹战马一同奔赴南北线,首尾夹击乌丸单于。
既然要舍弃这些牛羊,所以干脆以自己的名义慨他人之慷,将这些牛羊牲口全部赠送给草原上贫困的牧民手中。
世界总是残酷的,尤其是在这片生存环境惨烈的草原之上。贫穷的牧民他们更是如浮萍野草,命贱的不能再贱了。想要活下去必须遵循的自然弱肉强食的法则。
他们的生活质量远远比不上中原以农耕为主业的老百姓们。绝大部分牧民他们常年都是食不果腹,吃一顿饿三天都是常事。
尤其是在草原降雪入冬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就更加艰难。时常发现大部落和小部落互相倾轧的现象。
毫无疑问结果都是小部落被单方面碾压,他们本就为数不多的牛羊、女人,最终被大部落抢夺而去。
弱小族中那些反抗的男子,最终只能在不敌中屈辱的死去。
要是让他们匈奴人知道了在周易手下当修长城的徭役都能够一天三顿精粮大米加榨菜,保证所有草原上的人基本上都会跑去周易那里给修长城。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匈奴、契丹降兵在投降周易后没有一个人想要返回草原上的原因之一。
现如今出现了一个天可汗,他比匈奴的大可汗乌丸单于还要厉害。
不仅攻破了乌丸单于的王庭,还抢夺了他的牛羊马匹。
更加关键的是,这个天可汗的善心比圣湖的湖水还要清澈明亮。
天可汗愿意将自己的战利品分给他们这些穷苦的牧民,这等慈悲这等善心是草原上所有牧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无数得到牛羊马匹的穷苦牧民打心底里希望这位天可汗将来一直统治的这片草原,并且在心中由衷的祝愿这位天可汗万寿无疆。
周易把这次分发牛羊,称之为草原上第一次打土豪分牛羊行动,此次行动成功的解救了无数被乌丸单于奴役的贫苦牧民们。
这也为周易将来顺利统治匈奴大草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反正这80万牛羊牲口都不是自己的,因此周易送起来也毫不心痛,反而能感受到先辈们打土豪分田地的那种成就感和自豪感。
重回东线这边,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在烧掉一部分匈奴大军的辎重后就被阿提拉识破,并派了数队人马追杀他们。
史文泰和迟敬德他们实在是慌不择路,只能胡乱逃窜。
原本在路上收拢的十多名战友,被追杀的死伤过半,现在加上是史文泰和迟敬德他们二人总共只有六个人存活了下来。
而且现在他们每个人都身上负伤,要不是每个人身上都发了一瓶云南白药,他们恐怕有些人都撑不到这么久。
在躲过一队匈奴人马的追杀后,史文泰和迟敬德带着剩余的四人钻进了一座小山丘。寄希望那些人不要发现自己,自己几人今晚也能在这小山丘中好好安稳休息一晚。
饶是迟敬德这样的猛人,这一段时日的奔跑也让他累得够呛。
好在或许是老天爷开眼,那些搜寻追杀迟敬德一伙的匈奴人并没有来到这个小山包。
这一晚他们只能勉强算是睡了一个踏实安稳的觉。
第二日早上,史文泰幸运了在附近猎取到了一只羚羊。
逃亡的这段时日,他们已经将身上所有的干粮都已经用尽。现在猎取到了一头羚羊,能给他们六人补充些许体力。
在吃饱之后,史文泰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想要借此辨别出方向。
这时躲藏在小山包中的众人发现西北方向烟尘四起,显然是有大批人马从那边而来。
而且从那荡起的烟尘来看,人马不在少数,起码有数万人之多。
史文泰和迟敬德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西北方向那可是匈奴乌丸单于他们的老巢,在二人看来,从那个方向而来的八成匈奴乌丸单于的援军。
此前乌丸单于有40多万人马就已经够难打了,现在又来了一批援军,那威武卫岂不是要雪上加霜了。
因此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此刻心中是拔凉拔凉的。
“文泰,我和弟兄们在这里狙击他们的援军首领,你抓紧时间回去将匈奴援军到来的情况告知林将军。”迟敬德坚定的对史文泰说道。
对此史文泰却是坚决反对:“你骑术好,还是你将这个消息带回威武卫告知林将军吧!我留在这里射杀他们的首领!”
迟敬德一把夺过史文泰的弓,强硬的说道:“咱们威武卫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杀胚,最缺的就是像你这种文武双全的将领。”
“这些兄弟里面就你最有文化,加上你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所以你可不能死在这里!”
其他另外四人也纷纷附和着迟敬德,让史文泰率先离去。
史文泰无奈,只能含泪答应,在骑上马的那一刻,他心中是万般的不舍。
“文泰,答应我,要是我战死了帮我好生照顾我娘亲!听说咱们威武卫的抚恤金还是有不少的,那笔钱应该能够让我娘安度晚年了!”
马上的史文泰双眼噙泪,两目通红的说道:“放屁,你小子可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的。”
“等你带弟兄们击杀了他们的援军统领,一定要来和我汇合!”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史文泰说的这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此刻没有一人将这个美好的愿景点破。
迟敬德和另外四名威武卫的士兵哈哈一笑,齐齐说道:“好,等我等击杀了他们援军统领一定去追赶上你!”
史文泰依旧不舍,迟敬德走上前,一巴掌重重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痛飞一般的驮着史文泰朝着南方奔去。
迟敬德看好友离开后,又转向了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