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wendy瞳孔地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换上更戒备的眼神打量他。
像是在看鬼。
wendy一向冷静理性,如今有这样的反应,约莫是真的被他的话吓到了。
而简庭也没有再对这句话做任何过多的解释,他端起了托盘,同她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吧”,便走向了床边。
wendy很配合地走了。
简庭来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拽了一下祝璞玉身上的被子。
她没有反应。
可能是刚刚吃完药,药效上来,睡过去了。
简庭没有继续打扰她,将被子掖好,坐在了床边细细地看着她,一刻都不想移开眼。
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被催眠的经历时,他就会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甚至产生冲动。
那时他被裹在“简庭”的包袱里,还时常因为对她产生的异样情绪而自责,以为自己背叛了闻卉。
如今真相揭开,他才终于明白,那些吸引和冲动都不是偶然。
当初会爱上的人,再换一个身份还是会动心。
简庭的思绪被一阵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刚刚来得匆忙,忘记了调静音。
简庭忙拿出手机,来不及看屏幕就先挂断。
可惜为时已晚。
床上的祝璞玉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看向他,随后坐了起来。
简庭见她醒了,便关心了一句:“好点了么,我让wendy叫了红枣银耳汤,你——”
“你怎么在这里?”
未等他说完,祝璞玉便出声打断。
她一声质问,配合有些冷淡的口吻,立刻让简庭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她清醒了。
“我来看你。”简庭说,“你刚才的情况不太好。”
“那也跟你没关系。”祝璞玉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她还没缓过来,脸色发白,神态却凌厉无比,“留着你的关心给你老婆。”
祝璞玉话音刚落,简庭的忽然捏住了她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她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抵不住他的视线,恼怒地推他,“别碰我。”
“是你说的,我们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简庭说,“现在你是在吃醋么?”
“或者说,你接受不了我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和别的女人结婚?”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你问这种问题有意义么?”祝璞玉反问他:“我说接受不了,你就会放弃么?”
“会。”简庭几乎没有思考,便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盯着她,眼底透着独属于雄性动物的侵略性:“你呢,我不和她结婚,你会跟我在一起么。”
祝璞玉忽然发出了一声笑,漂亮的瞳孔里透着讥讽。
她抬起手来拍拍他的脸,动作风情轻佻:“简庭先生,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你随便敷衍一句就当真。”
“那你等我。”简庭按住她的手,“解决完,我会来找你。”
他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