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这条,她便放下手机不再看了。
尤杏坐在旁边看完了两个人一来一回的聊天内容,祝璞玉放
下手机之后,她马上拿起手边的雪碧给祝璞玉“敬酒”:“受我一拜。”
说完,她又放下了雪碧去换茶,“这样比较应景。”
祝璞玉欣然接受,端起旁边的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好好学学,技多不压身。”
她瞥了一眼唐凛的方向,压低了声音:“你男人应该也吃这一套。”
“算了吧。”尤杏搓了搓鸡皮疙瘩,她根本不敢想那个画面:“到时候他可能以为我烧坏脑子了。”
“你俩跟那儿聊什么悄悄话呢,给我们也听听呗!”渠与宋看见祝璞玉和尤杏一直咬耳朵,便扯着嗓子调侃了起来。
祝璞玉听见渠与宋的声音之后,转头看向他,“明天你和南呈帮我办件事儿。”
陈南呈:“嗯?什么事儿?”
“明天温……简庭会过来。”祝璞玉说,“他没邀请函,到时候你们带他进来。”
渠与宋不理解:“你为什么不给他邀请函?”
祝璞玉:“因为我说了不会再联系他。”
渠与宋:“?”
陈南呈:“除此之外,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陈南呈的脑子显然比渠与宋转得快,至少没他那么一根筋,他立刻就反应过来,祝璞玉这样做肯定有原因。
“需要你们认错人。”祝璞玉勾勾嘴角,“明天星星和知越会在三楼的休息室,你带爸爸去见他们。”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渠与宋觉得自己脑子跟不上了,“他不是被催眠了么,带他去见孩子干什
么,他又不知道知越和星星是他家娃。”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没有邀请函都要来参加知越和星星的周岁宴?”一旁沉默的陆衍行反问了一句。
渠与宋怔了一下,醍醐灌顶,激动地捏住了陆衍行的胳膊:“你是说他想起来了?”
陆衍行被渠与宋捏得胳膊都快断了,眉头紧皱。
陈南呈将视线转向祝璞玉,同她确认自己的猜测:“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祝璞玉“嗯”了一声,“上次我让他开了指纹保险柜。”
渠与宋:“我去,那他为什么没直接问你?”
祝璞玉:“因为我精神有问题。”
渠与宋:“……我发现了,因为我完全听不懂你说了什么。”
祝璞玉:“他应该也是一样的感觉。”
渠与宋:“……所以你是装疯卖傻假装自己认错了人,然后让他开了录着敬斯指纹的保险柜,引他自己怀疑自己的身份。”
“他来周岁宴,是不是来拔两个的孩子的头发做亲子鉴定?”渠与宋一阵一阵的,忽然又变聪明了。
看到祝璞玉点头之后,渠与宋呲了呲牙,“你这个人真的心眼子太多了,以后我可不敢得罪你。”
尤杏噗嗤一声笑出来,忍不住怼了渠与宋一句:“你怎么不说你缺心眼儿呢,难怪柳窈看不上——”
“别提她。”听见这个名字,一向嬉皮笑脸的渠与宋忽然就变了脸。
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浑身透着一股戾气。
尤杏平时
跟渠与宋互怼习惯了,什么玩笑都开,但还真是第一回见他这样,着实被吓到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忘记说了,”唐凛放下手机,缓缓地开口,“柳窈已经到北城了,明天会过来。”
他微顿了一下,看向渠与宋,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不想看见她,记得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