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祝璞玉身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扇江佩矜这一下,祝璞玉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手疼得发麻,当场就肿了。
缓了几十秒后,祝璞玉再次扬起胳膊,又扇了第二下。
这次江佩矜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他妈发什么疯?!”
祝璞玉没理她,挣脱开她,左右开弓,朝着她的脸连着扇了几下,然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仰起来。
旁边的几个长辈都被吓到了,他们是第一次见祝璞玉这样动手打人。
此时,江佩矜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她鼻血不停,满脸是血,身上精致的衣服也染上了血迹,头发被祝璞玉大力抓着,五官都扭曲了。
江澜璟看得蹙眉,正想上去把两人拉开,就听见祝璞玉质问江佩矜:“爽么?”
江佩矜:“你神经病吧?”
“你恨我,针对我,我无所谓,”祝璞玉抓着江佩矜头发的手不断收紧,“温敬斯是你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祝璞玉说到激动之处,按着江佩矜的脑袋就要往旁边的树上撞,“我今天就杀了你。”
“愿愿!”温儒远听见这句话,眼皮狂跳,他马上和陆衍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开始拽祝璞玉。
原本以为她动手打江佩矜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所以温儒远和陆衍行都没有拦着。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动了杀心——
祝璞玉的情绪已经完全爆发,杀红了眼,温儒远和陆衍行两个大男人都按不住她。
“祝璞玉!”陆衍行叫了她的全名:“你冷静一下!真失手杀了人,你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孩子”一词,成功让祝璞玉清醒了下来。
她忽然泄了气,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往后倒去,陆衍行一把接住了她,扶住了她的肩膀。
祝璞玉刚刚肾上腺素狂飙,现在身体抖得厉害,呼吸急促。
“愿愿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温老爷子看向了温儒远。
温儒远没有回答温老爷子的问题,而是走到了江佩矜身边,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佩矜,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儒远这个问题一出,另外三个长辈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没有得到证实,温儒远是不会这样问的。
江佩矜迎上温儒远的目光,嗤笑了一声:“我做什么了?你应该问问祝璞玉这个疯子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咬人!”
“敬斯两年前为什么没有上飞机,又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为闻知渊的养子,你和宋南径联合起来对他做了些什么?”温儒远并不理会江佩矜的狡辩,连着抛出了几个犀利的问题,视线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江佩矜在听见这几个问题之后,原本发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嘴角的弧度也消失不见。
“阿远,你查到了?”温老爷子出声询问,“真的是她?”
江澜璟一把抓住了身边温确闻的手,掌心渗出了一层汗水,脸上毫无血色。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有过猜测,但真相即将大白的时候,还是不忍去面对。
“阿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佩矜仍然不肯承认,她指着祝璞玉,“是她说的么?她一个已经和温家毫无关系的人,她给我泼什么脏水你们都信,究竟谁才是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