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不让我骗你的。”祝璞玉先发制人,“我这次实话实说了,你又不开心。”
或许是被这句话激到了,温敬斯终于有了反应。
“去做什么?”他问。
祝璞玉:“我之前答应了廖裕锦治疗途中去看他,最近他身体不好。”
温敬斯:“是么。”
他随手将胳膊上的西装扔到小沙发上,似笑非笑,“是身体不好,还是心里不舒服?”
祝璞玉:“……”
温敬斯:“你没离婚,他着急了?”
其实祝璞玉没打算跟温敬斯探讨这个话题。
可没办法,这男人脑子转得实在太快了。
祝璞玉只好跟他敞开聊:“他只是担心我在温家过得不好而已,不是真的在逼我,只要我——”
“哦,听起来,你觉得他让你离婚是为你好。”温敬斯打断了她的阐述,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祝璞玉:“至少出发点是这样的。”
温敬斯:“你就这么肯定他不是别有用心?”
“他一个病人,能有什么用心?”祝璞玉蹙眉,“他如果真的只是想算计我,当年也不必为了那些照片就——”
“所以你无条件信任他。”温敬斯再次打断她,目光锐利地盯紧她的眼,“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信,是这个意思么?”
祝璞玉:“……又开始了是么。”
她明明在很诚恳地敞开心扉和他谈,温敬斯非得借题发挥拐到其他话题上去,“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和他来往,但他帮过我,就像你不可能不管黎蕤一样,我也不会不管廖裕锦。”
“我没有喜欢过黎蕤。”温敬斯一语道出他们的不同。
祝璞玉沉默。
温敬斯:“你呢?现在还喜欢他么?”
祝璞玉:“你想表达什么?”
温敬斯:“如果他非要你和我离婚才肯做手术,如果他非要让我在你和他之间二选一,你会怎么选?”
祝璞玉无语凝噎,漂亮的瞳孔里闪过了些许不耐烦。
这种问题简直就可以跟“我和你妈掉水里”一起列为人类历史上最无聊的问题之首。
“我选他。”祝璞玉破罐子破摔,“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卧室顿时安静下来。
空气流速放缓,剑拔弩张。
看到温敬斯冷厉的表情,祝璞玉觉得解气许多。
给他惯的。
祝璞玉不打算去哄他,继续从衣柜里拿衣服往箱子里装。
温敬斯就在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祝璞玉没打算待几天,很快就将箱子收好合上了。
她把箱子拖到沙发旁边的角落里安置好,余光扫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温敬斯。
祝璞玉选择无视他,径直上了床。
爱站就站着吧,她不伺候了。
祝璞玉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机,看到医院那边护工发来廖裕锦吃药的消息之后,长吁了一口气。
祝璞玉刚刚回完消息,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便感觉到肩膀上多出了一只手。
转瞬,她的身体被扳过去,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祝璞玉被温敬斯按在了身下,膝盖也被他的腿压得动弹不得。
祝璞玉甚至来不及开口表达不满,温敬斯便粗鲁地朝她的唇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