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那他们欺负你么?”
尤杏摇头,“反正以后也不会回唐家和他们一起住,少接触就ok了。”
“说点儿开心的!”尤杏不想让祝璞玉和周清梵为她的事儿操心,便主动分享好消息:“订婚之后我在这边待一周就回北城了。”
祝璞玉:“唐凛同意?”
尤杏:“唔,他好像接下来几年都在那边发展了——管他呢,我们一家三口团圆才是重点!”
祝璞玉耳边忽然回放起了温敬斯之前说的那句“唐凛舍不得让她有事儿”。
有点儿意思。
——
休息室聊了一会儿,祝璞玉和周清梵陪尤杏去了场地走流程。
尤杏去彩排了,祝璞玉独自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祝璞玉正好看到走廊里站着几个人交谈。
似乎是唐家那边的长辈。
出于礼貌,祝璞玉微微颔首,随后便准备离开。
刚迈步,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句:“是愿愿么?”
祝璞玉脚步顿住,朝那人看了过去。
刚刚略略扫过看得不仔细,如今定睛一看,祝璞玉才认出对方。
“……顾伯?”祝璞玉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句。
“我和她聊几句,你们去忙吧。”那男人和身边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走到了祝璞玉面前,“跟我去喝杯茶么?”
祝璞玉点点头,“顾伯客气了。”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屏风后坐下。
祝璞玉看着对面长达十年没见的男人,思绪被回忆占据。
面前的这个男人叫顾成业,当年恒通的高管之一,曾经是莫洲行的心腹,但后来莫洲行去世、莫月出正式接管公司之后,顾成业便成了反对莫月出的那一派。
祝璞玉当时年纪小,对于公司的内部架构并不清楚,只是偶然听过莫月出和祝方诚聊起顾成业,知道顾成业对莫月出并不友好。
后来似乎是莫月出在这场斗争里取得了胜利,顾成业在莫月出去世的前一年就退出了恒通。
祝璞玉没想到,再见他,竟然是在尤杏和唐凛的订婚宴上。
“我这些年在南洲做些小生意,和唐家有些交情在。”顾成业为祝璞玉倒了一杯茶,“之前就听他们说你和唐凛的未婚妻有交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祝璞玉低头看了一眼茶盅,“您找我有事儿?”
祝璞玉对顾成业的防备之心很明显,顾成业这种老油条自然也看得出。
他笑笑,并未计较,只是说:“最近看了不少你的新闻,才知道你现在在和你爸爸争恒通。”
祝璞玉对此并不否认,但她纠正了顾成业的话:“顾伯言重了,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成业并没有介意她的话,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我记得当年,你们父女感情很好。”
顾成业近期听了不少祝璞玉的传闻,了解过她在商场的手段,更听说过她出手从祝星盈手上“抢”走温敬斯,并让温敬斯对她言听计从的八卦。
传闻必定有夸张的成分,但祝璞玉本人的气质确实和曾经截然相反。
她眼底已经没了当年的纯真和澄澈,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但却给人一种陌生的距离感。
在顾成业提到她和祝方诚的“父女感情”时,祝璞玉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当年太年轻,难免眼瞎。”
顾成业盯着她沉默了几秒,随后话锋一转:“这些年,许歆联系过你么?”
祝璞玉摇摇头,“我妈去世后,就没见过她了。”
顾成业垂下眼睛,目光幽深,手摆弄着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