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径没跟黎蕤聊多久,聊完之后,就听见客厅传来了一声巨响。
宋南径出去一看,发现是渠与宋从沙发上滚下来了,刚好撞到旁边的小茶几,把上面的花瓶给撞翻了。
宋南径皱了皱眉,露出嫌弃的表情。
但最后还是动手把渠与宋给扶起来了,顺便把花瓶收了一下。
幸好花瓶里没有水,收起来不用耗费太多时间。
宋南径这边刚收好花瓶,渠与宋开始发疯说醉话了。
他拍了一下沙发,含混不清地说:“连宋南径那种人都能求仁得仁……妈的,我人品比他好多了吧?”
说到这里,他拍沙发的力道加大了不少,活脱脱在泄愤。
宋南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哪里。”
他真是无比后悔把他给带回来,就应该丢他流落街头——不过,渠与宋的话很明显是在羡慕他,这倒是让宋南径挺得意的。
看来渠与宋是真的在柳窈那边受挫严重。
“呵,谁稀罕似的。”
“追我的女人从这里排到太平洋。”
啧。
出现了,赌气式自卖自夸。
有这么多追的又怎么样,最想要的那个不看他都白搭。
宋南径虽然缺德地幸灾乐祸了一会儿,但他其实还挺能理解渠与宋的心情的,毕竟他曾经也是求而不得的那个角色。
宋南径弯腰,拍了一把渠与宋的肩膀,“你去洗个澡么。”
宋南径这一拍,渠与宋便回神抬头看向了他,那一瞬间目光看起来清醒了一些。
宋南径趁机扶着他去了外面的浴室,给他扔了条浴袍。
宋南径坐在外面上等着,渠与宋醉醺醺的,万一洗着洗着摔倒了,他还能第一时间去扶一把。
过了五六分钟,渠与宋的手机响了。
宋南径拿起手机,屏幕上竟然是温敬斯的来电。
看到这个名字,宋南径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他先是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又踌躇半分钟,才按下接听键。
“你怎么样?”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了温敬斯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不怎么样,被拒绝了,借酒浇愁,喝高了。”宋南径悠悠地接过温敬斯的话。
他这话一出,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温敬斯才再度开口:“你在海城?”
凭他们两人的熟悉程度,根本不需要自报家门,随便一句话,都能最快的速度听出对方的声音。
宋南径“嗯”了一声,难得正经:“今晚碰上渠与宋了,一起吃了个饭,他喝高了说不清话,就先带回我这里了。”
温敬斯:“好,那你照顾好他。”
宋南径呵呵一笑,话题突变,“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独特的魅力,怎么惹得她们一个个为你前仆后继的——听说渠与宋追的这位,也喜欢你?”
温敬斯:“我也没想通,你为什么不阴阳怪气就不会说话。”
宋南径:“当然是因为嫉妒咯。”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坦然地在温敬斯面前说出“嫉妒”二字。
能说出口,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释怀。
温敬斯并未和宋南径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戳要害地问:“你去海城找黎蕤?”
顿了几秒,又接:“她不知道吧?”
“别让她知道。”宋南径的语气顿时严肃不少。
温敬斯听他语气突变,轻笑了一声,“那先提前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