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一刀挥了过去,即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这时一石子崩到重明脑门。
重明疼得叫了一声,手上的刀也偏了,划过大腿。
“啊啊啊!”
大腿那一刀,立即冒出血来,将裤子染红,疼得他嗷嗷大叫。
其他人见此,纷纷松了口气。
扔这石子的是严暮,他清冷冷的看着重明,问了一句:“怕疼?”
重明又疼又委屈,恶狠狠的瞪着严暮,“是个人都怕疼,你是不是傻,问这种问题!”
严暮睨着他,问:“我自创了一套神功,你要不要学?”
一听‘神功’两字,重明立即支棱起来,“想想想!”
“晚一点,你来我房间,我教你。”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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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包扎伤口吧。”
说完,严暮转身回去了。
重明看着严暮的背影,小声道:“高人果然是高人,太有气派了,我得想办法拜他为师!嘶,太疼了,这世上竟有不用自宫就能练成的神功,亏得这一刀偏了!”
重明喃喃自语着,被花烛拉走包扎伤口了。
柳云湘抹了一把冷汗,再看乞丐吓得都站不住了,此时正靠着墙长吁短叹。
她也吁了一口气,好在严暮虽然迷迷糊糊,但至少智商还在,没有跟重明一样疯。
她嘱咐乞丐看好严暮,便先回南红楼了。
临近百花节,这几日街上都挺热闹的,尤其卖布匹的几家铺子。北金人十分重视百花节,按照传统女子都会在这一天穿新衣,游花街,拜花神庙,已婚的祈求花神保夫妻恩爱,未婚的求好姻缘。
柳云湘看到其他三间铺子都爆满了,客人都被挤到了门外,那三铺子的掌柜偶尔露头,皆是满面喜色,再往他们南红楼瞅一眼,更是得意。
柳云湘一进门,胡掌柜就急切的跑了来。
“东家,咱开门做生意吧,大不了薄利多销,哪怕客人多,总能卖出去一些,也好过现在一点进账都没有。”
柳云湘坐下,徐徐笑道:“胡掌柜,稳住。”
“哎哟,东家,再问咱们怕是赔的回大荣的路费都没了!”胡掌柜急得拍手。
另一个伙计道:“这几日真有客人上来敲门,咱心里跟猫抓似的,但东家不开口,咱们也只能惋惜的看着客人离开。”
这伙计话音刚落,外面铛铛铛的几声,果然有客人在敲门。
“您看这儿……”胡掌柜一脸渴望的看着柳云湘。
柳云湘冲他嘘了一声,继续不急不慌的喝茶。
果然响了几声,来人便不敲了。
“这家布庄怎么不开门?”那人在问旁边过路的行人。
“啧啧,你不知道啊,这南红楼眼下不开门,只等百花节那天再迎客,还说有贵人要穿他们家的绸缎做的衣服,叫什么金缕月华的,吹得天上有地下没的,竟要价上万两,那天咱来瞧瞧就是。还有他们卖的是大荣来的丝绸,一匹布少说百两,咱普通人可买不起。而且不是你有钱就能买,人家还挑客人呢,总之啊,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迟早要关门。”
“不就一身衣服,便是那些有钱人家,或是官宦女眷,也不会总穿这么贵的衣服吧。”
“可不是呢,估计这东家没做过什么生意,才会这么胡来。”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胡掌柜忍不住叹了口气。
“东家,您说的贵人?”
柳云湘将茶杯放下,正静思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