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违命不尊,杀无赦!”
方正嘴角一抽。
“方公子。”
罗捕头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
“别管罗某做事不地道,这段时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把人带过来。”
“人现在已经来了,走是肯定走不成的,你最好收拾一下东西,把家里的女眷安置一二。”
“免得麻烦。”
方正眯眼,缓缓点头。
这都叫什么事,刚来又要走,早知道不回来了。
不过自家院子里确实有两个容易招惹是非的女人,在这些朝廷官兵发现之前,需尽快离开。
倒是杜巧云,不知去了哪里。
翌日。
县衙后院挨着一条街。
现如今。
这条街上的院墙几乎被尽数推倒,诸多披甲持锐的兵丁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其间穿梭。
城中富户、武者也被安置在附近等候差遣。
没人大声喧哗。
场中弥漫着一种肃杀气氛。
方正穿过人流,来到一处狭窄的房间前推门而入,屋内张明瑞正自手拿龟甲测算着什么。
“道长。”
方正拱了拱手:
“许久不见,向来可好?”
“哼!”张明瑞鼻间轻哼: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好不好了。”
此时的张明瑞,没了往日的道骨仙风,身上道袍破破烂烂,长发成绺不知多长时间未曾梳洗。
两眼,
更是遍布血丝。
“哎!”
方正轻叹,迈步靠近:
“想不到,道长还懂占卜之术?”
“略知一二。”张明瑞放下龟甲,没好气道: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消息,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
“侥幸。”方正笑了笑,他对固安县这边的变故并不在意,毕竟他的生活都在现代社会。
真要熬不过去,大不了一走了之。
这种游戏人间的心态,也让他能够不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泰然处之。
当下开口问道:
“算的结果如何?”
“晦暗无光,转机寥寥,这次固安县怕是免不了一场大劫。”张明瑞摇头,面泛无奈:
“你有事?”
“当然。”
方正点头,拉过身边的椅子坐下,问道:
“我要的东西道长到手了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惦记着身外之物?”张明瑞无语,转过身从床铺地下拿出一本书册:
“为了此物,我让师兄专门以飞鸟寄来,可是废了不小的功夫。”
“有劳。”
方正接过书册。
《纯阳论武三要》
字迹龙飞凤舞,带着股昂扬之气,当是出自大师之手。
“两年多前,我还记得与方公子初次相识,那时候你找师伯求取习武法门。”张明瑞悠悠开口,神情复杂:
“不过两年的时间,你就证得三血,更是图谋真气之境。”
“委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