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祖宅。
严景琛阴沉着脸,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把自己最心爱的一套茶箱给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吼道。
发泄一会之后,他拿起了手机,拨给了田润文。
“喂,严总。”电话很快接通了,传出田润文的声音。
“田市长,今天刚刚空运过来的大闸蟹,晚上来梅园一块喝一杯。”严景琛说道。
“不好意思,严总,今天下午有个会,可能要开到很晚,改天吧。”田润文说道。
“工作就干不完了,田市长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严景琛说道。
“今天真有事,改天吧,我先挂了,严总再见。”田润文挂断了电话。
严景琛眉头紧皱了起来,田润文虽然仍然跟以前一样语气对他非常尊重,但他仍然听出了一丝异样。
几分钟后,严景琛又给刘金河打电话,刘金河的态度则冷淡的多,说了一句没空,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八蛋,一个个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们现在看严家要完蛋了,都躲得远远的,你们躲得了吗?”严景琛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寒光。
随后他起身将旁边的红木架子轻轻推了一下,里边有一个暗格,露出一个保险柜。
严景琛打开保险柜,从里边拿出一个文件袋,里边有他贿赂田润文和刘金河的证据。
“严家完了,你们两个也跑不了。”严景琛心里暗暗想道。
他检查了一会文件袋里的证据,随后又将文件袋放进了保险柜。
下午,一个不起眼的茶楼。二楼的一家茶室里,田润文和刘金河正面对面坐着喝茶。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喝着茶。
刘金河放下了茶杯,突然开口问道:“润文,还没考虑好吗?严景琛已经在深渊边缘了,只差半步就掉下去了,以他的性格,掉下去之前,肯定会让我们跟着陪葬。”
“刘副书记,会不会太冒险了,严景琛拉着我们陪葬没意义,相反,只有我们在位置上,也许以后还能帮着他东山再起。”田润文说道。
“润文,这么大的手笔,把严家还有你我都玩于手掌之间,你以为是巧合?”刘金河微眯着双眼说道:“我敢肯定,这是叶凤鸣和李援朝的手笔,先收拾严景琛,接下来你我就是案板上的鱼了。”
“这……”田润文眉头紧锁,他也认为这几个月的事情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本来身在其中还看不清楚,但经过这几月的发展,回头再看,已经隐隐能感觉出阴谋的味道。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润文下决心吧,严景琛如果死了,我们还有操作的空间。”刘金河再次劝说道。
因为田润文可以说是严景琛用钱推起来的市长,所以严景琛也最信任田润文。要想让严景琛正常死亡,离不开田润文的帮忙。
田润文低头思考,大约一分钟之后,微微点了点,说:“好!”
……
省城的暗流涌动王子枫并不知道,他只是按照以前的计划一步一步往前推进。
他联系完许若云让北京岩武公司收购喜乐纺织和严氏集团抵押在银行的地之后,仍然每天按部就班的带着丹菲在城中村里走访。
云县四个城中村,他已经走访完了三年。
其实云县真正的城中村就是百步庄和张庄,因为两人村就在县城中心。
其他两个村,属于县城边缘,一半划在县城,还有一大半不属于县城。
这天王子枫、丹菲和卫勇三人来到西柳村。
“王副县长,早。”
“是,刘婶。”
“王副县长,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西柳村全部都会改造,改造完后,全村纳入县城。”
“刘婶,我这个副县长,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官,还能骗你吗?再说了,我是共产党员,共产党员不说假说。”王子枫笑着说道。
“太好了,王副县长,吃早饭了吗?来我家吃早饭。”
“吃了,不用了,谢谢你,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王子枫说道。
一路上,王子枫都跟村民打着招呼,聊着天,他已经在西柳河走访了一个星期,跟村民们已经比较熟了。
正在西柳村这条拥挤的街路上走着,突然前边出现了汽车嘀嘀的声音。
声音相当刺耳,一辆宝马车不停的按着喇叭驱赶了行人。有时候行人躲得慢了,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伸出头来,还有骂两句。
“特好的,没长耳朵啊。”
“撞死你个王八蛋,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