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表叹息道:“父亲大人所言,孩儿都明白。”
“可说到底,这件事情功劳虽大,却太过冒险了。”
“万一事泄,只怕咱们全家老幼都要遭受牵连啊。”
张松笑道:“富贵险中求,自古如此!”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也不必多想,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
“为父会亲自安排下去,绝不会走漏风声的!”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忽然听到书房门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开始父子两个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是府中管家前来禀报什么。
可等到门外之人推门进来才发现,原来是张肃之子张端。
张肃乃张松之兄,原本是出任广汉郡太守一职。
可惜太史慈攻势太猛,广汉郡根本就无从守卫。
眼看着吕军步步紧逼,张肃无奈之下只能主动撤离广汉郡返回成都。
对于张肃这种临阵脱逃的举动,刘璋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若不是众官劝勉,早就一刀咔嚓了!
张肃勉强活命之后,也只能暂时借住在自家兄弟府中而已。
看到张松和张表似乎正在商量什么事情,张端也不疑有他。
只是对张松略一拱手道:“二叔,父亲大人有些心情不好,方才已经连饮好多杯了,要不您去帮忙劝说一番?”
张松点头道:“你先去看着点,我这就过去!”
看到自家侄子拱手而退,张松立即锁上书房门前去劝慰张肃。
第二天中午时分,等到张肃终于酒醒了。
张端略显迟疑道:“父亲大人,有件事情,孩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肃神色漠然道:“城中上下都在全力备战,府中上下自有你二叔操持,眼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咱们操心的么?”
广汉郡那边的事情,张肃其实也是不得已。
身为一方太守,在敌军入侵之时确有守土职责,不当轻易撤离。
可人家一方太守,这手中是真有兵权可以阻敌的。
自己这个太守呢?根本就不掌兵权啊!
整个广汉郡所有士卒,全都在严颜手中,根本就不听自己调令。
手中无兵,再加上太史慈张鲁合兵之后攻势凶猛。
所以早在严颜带兵退守雒县城之前,张肃就已经提前跑路了。
这段时间以来,在张松府上也只是无所事事,借酒消愁而已。
张端略一思索之后,终于还是缓缓开口道。
“昨天晚上孩儿担心父亲大人饮酒过度,所以就去请二叔前来劝慰一番,本来这也没什么。”
“可孩儿却在无意之中,瞥见桌案之上有一封密信。”
“观其落款,居然是吕布所署。”
“所以孩儿有些担心,二叔是不是在暗中通敌?”
张端这话一出口,张肃立马神色肃然道。
“你可看清楚了?这事儿绝不能胡乱猜测!”
张端无奈道:“孩儿当然看清楚了,原本昨天晚上就在琢磨要不要跟父亲大人通个气。”
“可昨夜父亲大人醉酒,根本无法商讨,所以这才拖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