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面色郑重对年父道:“爹爹,你可相信宿慧?”
年父心里一个“突儿”,没有马上田回答婉清,而是仔细思量后才点头。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为父自是相信的。”
婉清听他说相信,略松了口气。
“那爹爹,你相信女儿觉醒宿慧吗?”
她说完,紧紧盯着年父的眼睛,右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识捏成一个圆圈,轻轻在桌面上叩击。
年父不着痕迹扫了眼她叩桌的手,心知这是女儿紧张时下意识的表现,心中叹了口气。
而婉清只看到他眼神复杂,由疑惑转为了然,又带着心疼和愧疚。
“爹爹相信。孩子,你……可以和爹爹说一说吗?”
年父放缓了声音,似乎这样能让女儿安心一些。
婉清松了口气,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放松。
“爹爹,从前我眼瞎心盲,眼里就只有那个狗男人,一心一意都是他。”
“后来他把女儿的脸按在地上踩,女儿气不过便借酒消愁。”
“醒来后,女儿便觉醒两世的记忆,脑子也不再被泥糊住,清醒了很多……”
年父听着婉清看似平淡的叙述,那些不带感情起伏的话却组成了一道道无形的锁链,紧紧缠住他的心脏,越缠越紧,越紧越痛。
他的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呀!
竟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难怪呢,他的女儿虽然性烈如火,又倔,但她自小生活无忧,家中后宅清净,她心思单纯性格直爽——那时他想,有他和哥哥们护着,她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可是!
当今不当人子!
看中他年家势力,又不对他年家的宝贝好!甚至还会对年家磨刀霍霍!
硬是逼得她天真单纯的女儿,从单纯直爽的孩子,变成了心机深沉的人。
“也是因为觉醒宿慧,我才发现‘欢宜香’的猫腻。”
“才知道,他对我,对我年家,在利用的同时,又深深忌讳。”
“堂堂一个帝王,猜忌臣子也就罢了,竟只会使不入流的手段,连后宅妇人都不如!哼,捧杀,真是好手段。”
婉清说到这里语气变了,带着对大胖橘的不屑与轻蔑。
【那边历史上的雍正帝可惨了,被小世界的大胖橘祸祸得真惨。】
【明明人家是个勤政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京城,用画画的方式表示他出去‘游玩’过。】
【相比大胖橘,人家才是真正铁血手腕,狠是狠了点,却不屑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年父哼了下声表示赞同婉清的话。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而他因为忌讳我们年家,却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狠心除掉!”
“呵,当时他还只是区区一个亲王,是否能夺得成功还未知,真真是还未过河就开始拆桥!”
婉清想到年世兰那个未出世便遭受暗算而没了的孩子,感同身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的儿!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