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在清宫又度过了平平无奇的一天。
次日清晨,经过深思熟虑的婉清,心情不是很好带着曹贵人去景仁宫。
请安什么的……还是算了,她去景仁宫露个面已经不错了,还想让她请安?
反正之前华妃请安也都是敷衍了事,她还可以更敷衍一些。
坐在轿辇上的婉清发现,走着走着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之前皇后把那什么莞贵人安排在承乾宫,华妃说皇后惯会做好人,皇上喜欢的巴巴送上,说承乾宫离养心殿近。】
【但是,承乾宫就在景仁宫隔壁,还不如景仁宫离养心殿近呢。莫不是华妃的记忆出问题了?】
婉清揉了揉额角,她总觉得有些事和记忆里的很违和。
比如,齐妃是皇后那边的人,偏不在东六宫住,而是在她诩坤宫后面的长春宫;而且,齐妃常常动不动就能很快去景仁宫侍奉皇后,往往比她从翊坤宫到景仁宫还要早些。(同一时间出发)
【难不成齐妃和她整个宫里的人都是已入流的高手?不然为何齐妃等人总能快人一步?】
婉清想不明白,倒是提高了些警惕,有朝一日她练功有成,肯定是要出宫的,得防着宫里的高手。
【也不知道这宫里的护卫水平比之渔、樵、耕、读如何】
跟在婉清轿撵后面同样坐着轿撵,但轿撵豪华程度和排场小了很多的丽嫔,则是不一会儿就瞪眼曹贵人,隔一会儿又瞪一眼。
丽嫔很想不通,娘娘怎么就突然偏心起曹贵人来了?
鲜亮的衣裳,漂亮的首饰都赏了——她却连个小戒指都没有!
曹贵人只是一个贵人,按例是没轿撵可代步,也不能走到华妃子、丽嫔前面,甚至连并排都不行(除非位高者允许)。
她走在丽嫔后面,又怎么能没发现丽嫔时不时就扭头瞪她一眼?
【丽嫔这个没脑子的,瞪我做什么?这是妒忌娘娘对我好了吧。哼,她也不想想,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她要是因妒忌整出什么来,娘娘会饶了她?】
很快景仁宫到了,婉清、丽嫔、曹贵人压下各自心思,进到景仁宫。
皇后接受请安的正殿内,已来了不少妃嫔。
婉清进到殿内秀眉不由微蹙:这殿里的女人一多,脂粉味儿就重,实在是呛鼻子得很。
她受不了脂粉味儿熏的表情,落在早早过来的齐妃眼里,就是“华妃肯定是因为被抢了恩宠恼怒”。
因此,在婉清走到华妃的位置坐下后,不等其他低位嫔妃给华妃请安,齐妃立马就用幸灾乐祸的语气开口了。
“哟,华妃妹妹大好了?本宫还以为华妃妹妹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呢!”
一边说,齐妃一边拿帕子捂嘴。
婉清微微挑眉,只是淡淡扫了齐妃一眼。
齐妃对上那清凌凌冷冰冰的眼神,心儿瞬间一紧,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偏她嘴巴比脑子快,又秃噜出一句:“华妃妹妹怎么的不说话?是怕在新妹妹们面前丢了体面?”
婉清原本不想理她,可见她又蠢又自得的模样也来了气。
“闭嘴。本宫是家中独女,可没什么姐姐妹妹!齐妃,你别以为年纪大就能随便当人姐姐,本宫可不认!还有,体面是自己争的,不是别人给的!什么阿猫阿狗,也配本宫给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