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身子怎么亏空得这么厉害?并且体内还有很重的麝香。”
婉清再次给自己把脉,眉心紧紧拧成一个疙瘩。
按理,华妃入府和入宫后都是盛宠,吃穿用度都是顶尖,侍候的人也不敢不尽心——但身体就是表面光而已!
婉清估计,这身体再不好好调理,估计想到活到四十都很难。
拿好一副药回到寝室,婉清又小眯了一会儿。
“娘娘。”
“何事?”
婉清休息不错,心中不耐也消去良多。
“丽嫔和曹贵人来了。”
“嗯?”
婉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想起,原来丽嫔和曹贵人是依附华妃的两个人,也算是华妃的狗腿子。
“不见。”
她可没心思去理什么嫔啊贵人。
“娘娘……”
咏芝还想说什么,可对上自家娘娘清冷的眼神,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呜,都怪莞贵人那个小贱蹄子!把她家娘娘给气成啥样了!不吃不喝连人都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打发掉丽嫔和曹贵人,婉清叫来咏芝让她煎药。
唉,这清宫就是什么都不方便。
好在之前华妃为了有孩子常常喝药,翊坤宫也有小厨房,只要咏芝小心些处理好药渣便不会有问题。
咏芝是个忠心的,也不问婉清是什么药,哪来的,只一心按吩咐做事——婉清正因为知道她忠心,才会把这事儿交给她。
另一边,景仁宫。
皇后写完“忍”字最后一笔,神色平静放下狼毫,在一旁一直侍候着的剪秋赶紧奉上温度刚刚好的茶。
“娘娘的字愈发精进了。”剪秋奉承了一句。
“不过尔尔罢了。”皇后饮了口茶,没再看刚写的字一眼,“字如何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理解字的意思,又能不能做到。”
剪秋会意一笑:“娘娘说得是。”
皇后弯弯了嘴角,走到窗下炕上坐了,坐姿端正雍容:“呵,有人可不是能忍得住的性子。翊坤宫报病了?”
“是。华妃也太跋扈了。”
皇后唇边划过抹冷笑:“她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皇上宠着,也不怪她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剪秋心痛道:“娘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纵她再得宠,也只是妃妾,永远越不过您去。”
“呵呵,当然。本宫是皇后唯一的妻子。”
皇后说着眸色却深了深,脑里闪过她深恶痛觉一辈子的脸。
如今有张与那张脸五六分相似的人出现,她绝对不会再让往事重演!她能把那人送入地狱,也能把利用完的刀彻底毁掉!
“华妃既然身体不适,剪秋,传本宫懿旨,华妃就好好养病吧。”
“是。”
皇后说罢令绘春把案桌收拾了,继续写字。
呵,华妃历来心高气傲,最是受不得刺激;待她懿旨下达,恐怕“病”马上就好了吧?
不知新欢遇上旧爱,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