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大家都去睡觉了,张三和小莲也回去了。
父亲释峰给释小北留了一盏小煤油灯在大厅,昏黄昏黄的闪着光。
释小北推门进去,上了楼,进了房间,没洗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实在是不胜酒力啊。
本来晚上要起来拉一次尿的,也没被憋醒,直到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才醒了来。
赶紧去上了厕所,不然就要尿床了,那真会笑死人。
奇怪的是,昨晚喝得也挺醉了,但是起来的时候,头好像也不会疼,难道是这60年代的白酒是纯粮食酒的缘故,喝了第二天不头疼?
终于放完了肚子里的水,也没有什么睡意了,释小北干脆去洗漱一下。
释峰和三婶还没起床,平常这个时候他们是起床了的,不知道昨晚上做什么了。
释小北走去二楼的阳台,看看村子的风景。
如今,大批集体田地里的稻谷都已经收割完毕,放眼望去,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一些起得早的村民,挑着家里旱厕里的屎尿,到自留地的菜园子里上肥。
释小北曾好几次与他们相对而过,那臭味,简直让他终身难忘。
村子里的人是见怪不怪了,谁家没有个旱厕?
毕竟谁不用拉撒呀?
……
天渐渐亮了,外面院子来往的人也多了些。
释小北知道,大家都赶在上工之前好好忙活一下自家的事,等会吃了早饭,大队那边钟声一敲,就要去上工了。
楼下有了动静,应该是释峰和三婶起床下去了。
张三和小莲也一起来了,看到阳台上的释小北,忙挥手打招呼。
释小北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释峰也没什么事干,照例在院子里卷旱烟抽。
“爸,今天大队那边是安排挖红薯,对吧?”释小北问道。
释峰抬起头,说道:“是啊,昨天就说了。小北,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释小北笑着说:“被尿给憋醒的。”
“昨晚我看你拿了一瓶老白干出去,没喝多吧?你的酒量……好像一般啊?”释峰挺关心儿子的。
释小北心想:你倒不如说我酒量差了,不管喝不喝醉,我也是喝过一斤多白酒的人。
嘴里说道:“还好了,还能认清楚回来的路。”
“哎,小北哥,你昨天和晓静姐咋样了?”张三阴阳怪气地问道。
释小北知道,其实释峰也是很想知道昨晚他们约会的情况,但是这种事情,他是肯定问不出口的。
只能旁敲侧击,从外围找找话题,知不知就看释小北自己说不说了。
哪知道张三是完全相反的个性,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也是挡不住他那张碎嘴。
“呵呵,张三,你想问啥?能咋样,就喝酒聊天呗!”释小北是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何况是这种公开的场合,一说的话,释峰和张三自然听到了,房子里的小莲和三婶也能听到,甚至隔壁不远处的邻居,估计都在听着呢。
“哈哈,就没发生点什么吗?”张三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