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受了伤的病人,不回去好好休息,安心做他的新郎官,到处瞎跑个什么劲?
此时,顾千兰遍寻不到的大贵,正被人拉着在一处草垛后面,小声的说着话。
拉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村长家的新人——希月姑娘。
大贵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娇俏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安慰她。
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心情不好,在村子里四处随便走走,都能遇上偷偷躲在这里哭的希月。
好巧不巧的,他正要离开,便叫人家发现了。
眼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似乎也不是。
“希月姑娘,你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不如等余村长回来,跟他好好说说。”
“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说开来,想必余村长,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大贵看着希月哭红的眼,一时间心底竟也跟着泛起酸来。
“大贵哥我的命,真是好苦啊!”希月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俊朗的青年。
她已经听说了,眼前的这个青年,就是顾宅的管事。
后天,便是他跟顾宅另一个姑娘,成亲的好日子。
要是当初,她也跟着家里人一起,被顾娘子买回宅子。
那么,后天跟眼前这位大贵管事成亲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这样,她跟娘亲还有大哥一家,也不会就此分离。
“希月姑娘”大贵后退一步,跟希月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这位余村长的新妇,对着自己这么哭哭啼啼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大贵哥你可知道,之前在县城的牙行,我们一家本来也是要被顾娘子,一起买回来的。”
希月看向大贵,只觉得当初的自己,简直就是被未知的容华富贵给蒙了心。
要是她也被顾娘子带回家,眼前这个男子,不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了吗?
又哪里会便宜了一个,才刚年满十四的小丫头?
大贵的心头一震,看向希月露出惊讶的神情。
眼前的女子娇柔中带着丝妩媚,与紫苏的含苞待放,有种截然不同的美。
更何况,希月的年纪与他更为契合,要是
一时间,大贵的心思也不由得荡了一下,可再一想到余村长对希月的宠爱,顿时便收了所有的心思。
再如何,他与这位希月姑娘,也是已经错过了。
“希月姑娘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已经是余村长家的新妇。”
“虽然还没有敬主母茶,更没能入族谱。”
“可是,只要等到你将来有了余家的子嗣,这些都会有的。”
大贵也不明白,深得余村长喜爱的希月姑娘,怎么会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地哭,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安慰道。
“余家的子嗣?呵”希月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个命。”
想到刚才,老爷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希月的心里,只觉得像是被万箭穿心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