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以后一定给你挣更高的诰命,让所有人都羡慕你!”
“娘,我也和哥哥一样,给你挣诰命!”
刘氏望着余文策孺慕的眼神,也无法像从前那般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刘氏见他们如此,笑着说道:“你们这样说,娘自然十分高兴,可是你们以后还要娶妻呢,再说了,这也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得看圣上的意思才行啊。”
刘氏让嬷嬷在需要改小的地方做下记号,这才张罗着一家人开始用饭。
余文彦吃的很开心,虽然云开书院的伙食也不错,但是跟家里的比起来就差远了。
而且他还发现人真的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生物,就像他之前上学时在学校会很怀念家里的饭菜,结果等放假了,又觉得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好吃。
看见两个孩子的吃相,刘氏关切地问道:“可是书院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有的事儿,娘你就放宽心吧,我只是好久没吃家里的饭菜,想念家里的味道了。”
“那就好。”
第二日清早,余文彦和余文策就回到了云开书院,却碰巧在书院遇到了曾建业。
“师傅,你怎么会到书院来?”可是曾阳辉不是参军去了吗,他家也没有孩子在这边啊。
“好小子,你们接到赏赐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干的不错,最近有在好好习武吗?”
“当然有了,师傅你不放心他们还不放心我吗?”余文彦还展示了一番自己手上因为练习箭术而留下的茧子。
“我不仅没落下您教的,箭术也有模有样了,改天您抽空一定来瞧瞧。”
现在曾建业可是个大忙人,不过他整个人瞧着都精神了许多,短短几个月,在忻州城就挣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师傅您还没告诉我来书院干什么呢?”余文策好奇地追问。
“是你们山长请我过来的,想要让我给学子们教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
余文彦没想到自己当初随意说的几句话真的有用,这也是他喜闻乐见的。
在古代想要当好官儿,没有一个好身体根本不行,有的身体不好的根本不行,明朝明武宗统治期间,江西巡抚三人就离奇死了两任,还有那山贼杀官冒充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不过在教学时,余文彦却觉得很没意思,手脚不协调的就不说了,主要是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就算没有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也得有“哈!”的打气声吧,曾建业教的又不是太极。
不过这样的情况他也可以理解,现代那些做早操的同学,也跟那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手抬不起来,脚踢不到位,更不要说古代这些本来就看不惯武夫的文人们了。
曾建业教的健体拳法对他们四人来说并不难,他们稍微跟着比划了一遍便已经学得差不多。
余文彦与几人耳语一番,接着便自告奋勇说要为大家演示一番。
曾建业早就教的有些窝火了,这些个学生根本就不愿意学!而且一个个的天赋也不怎么样嘛,他都想骂娘了。
但是这些学生他还真就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得暗自憋气。
现在余文彦能站出来示范,就再好不过了。
四人早就有默契,整齐的程度自然年不必说,更绝的是他们挥出去的每一拳,踢出去的每一腿都很有力量,在遇到大动作时,还会大声呐喊,许多人都被他们的声音吓了一跳。
渐渐的,人群中刚刚还有些看笑话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他们没想到这四人竟然学得这么快,衬得他们好像没啥脑子似的。
站在旁边的山长倒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招式虽然简单,但他们四人打出了气势,旁边那些不以为然的学生也都提起了精神。
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刚刚还说这拳法简单,没想到打起来倒是虎虎生风的。”
“不过要是做到他们这样,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在四人的带动下,倒是有学子渐渐认真起来,而且大多数都是那些家境贫寒的。
这样的学生虽然出身贫苦,不过但凡有点儿读书天赋的,哪个不是家里的宝贝,许多人都没下过地,吃的也不怎么样,这身体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便是想着,若是真能考完试出来不生病,这也算是赚了。
余文彦觉得这些学子们就是放不下身段开始喊,等到曾建业再教时,他便站在旁边带头,另外三人也在旁边帮着纠正动作,大家倒是学得越来越好了。
结束之后,余文彦便准备回教室上课。
“余师弟,等等,我看你今天喊的时间可不短,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谢谢向师兄!”
余文策:可恶,这个人真绿茶!哥哥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
许多年后,早操已经成了云开书院的一种特色,不论年龄大小都得参加,刚开始大家还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人说他们这是在败坏文人的风气。
不过在每次考试后,就到了云开书院的学子们打脸的时候——
“这人不是很牛吗,为什么考完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记得他说大丈夫应该不与武夫为武,原来考完试要家丁背的才是大丈夫啊?他们的标准真奇怪啊!”
“这不叫标准奇怪,用余师兄的话来说,这叫双标!”
“我才不要当这样的软脚虾大丈夫呢!”
……
之前嘲笑过他们的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恨!
经过云开书院这样的洗礼,大邺许多地方的书院也都纷纷效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