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的一家人盼了好几个时辰,才盼到曾建业回来,他的手臂上还带着伤,这可急坏了他们。
曾建业跟他们说了一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家又关心了他一番,这才各自散去。
只有等大家都睡下之后,曾母才敢对着曾父哭出声来。
前段时间曾建业的消沉他们还历历在目,今日只是出了一趟门,回来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今天的两位小公子可真是他们家的福星啊。
“老婆子,这是好事儿,你哭什么。”
“你懂什么,我这是高兴。”
当刘老大再来请曾建业做两小只的武师傅时,他没有再推辞,很快便应了下来。
“我之前实在不该,惹得亲人朋友为我担心,放任自己沉溺在情绪里,不肯多看这个世界一眼,也是时候走出来了。”
刘老大也为他感到开心:“此等好事,应庆祝一番才是啊。”
“刘老板说得对,当下他便准备银子,带着家人,又叫上之前还在镖局的弟兄,一起去香乐门大吃了一顿。”
余文彦和余文策便过上了每日更加早起的生活,但这古人睡的早,余文彦并不觉得有多难。
而乔沛和柳辛也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加入了练武的队伍,甚至每日还要抽出更多的时间来习武,这倒是刘氏喜闻乐见的。
毕竟万一遇到危险了,总不能让主子来保护书童吧。
因为记挂着种痘一事,每到放假时,他总忍不住往自家庄子上跑。
刘氏只当他是玩心重,又想着种菜比赛能赢,而且曾建业也说孩子多跑跑这样不容易生病,又有他护着,刘氏便不拘着两个孩子去庄子上玩耍。
余文彦最近却有些发起愁来,他娘庄子上确实不缺牛,但是长牛痘的牛却不好找,他也不知道这牛长牛痘是一生只长一次还是能反复感染。
因此只能问这庄子上的人,但是这个时代的牛太珍贵了,一头牛甚至要比人命更加值钱。
而且法律也规定不能随意杀牛,就算是普通人家里养了牛,也必须要善待,要是谁家的牛长得瘦不拉几的,说不定还要受到惩罚。
这些人照顾牛可照顾的太精细了,一问起他们,这些人都能自豪地拍胸脯保证他养的牛养的最好了,膘肥体壮的,根本就没让牛生过病,就差每天给牛听听音乐了。
余文彦觉得这些牛大概就是免疫力太好了,那还怎么感染天花啊,那还怎么让他种痘啊。
而且他记得给人种牛痘,也不是直接在牛身上取痘种,而是从那些感染了牛痘的人身上取痘种,反正听过来人的准没错。
几次无果之后,余文彦恨不得仰天长叹,在古代种痘实在是太难了!
他也不再总是惦记着往庄子跑了,而是托了上次给他们讲种菜的老朱,让他遇到他说的那种情况之后,便赶紧来告诉他。
就在这不断的来回奔波之间,年关也快到来了。
这个年他们过得虽然十分简单,却也让人倍觉温馨。
余文彦和余文策过生日也是简简单单的,只是吃了长寿面,当然还收了来自家里各位长辈的红包。
不同的是,今天公主府也派人来给他们送了礼,两家人虽然有了来往,却也不怎么多。
可怜的余元州只能在任上独自过年,不过他听说之前临绍县和他一起工作的那几个属下,因为一直没等到缺儿,还在京城等着,便修书一封,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忻州城。
那几个人自是没有不愿的。
毕竟像这种只要事儿办好了就总是给他们发钱的领导真的不好找了!
他们知道余元州喊他们过去的原因,几人又搜罗了好些治水的书籍,年都不想在京城过,就直奔忻州城而去。
刘氏听说之后,也给他们准备了不少过冬用的东西,少不了又托他们给余元州带不少东西,还请了一队镖师护送,几个人那叫一个感动。
余文彦看着这群人,总觉得如果不是年龄不合适,他们都想跪下来认刘氏当干娘了。
这段时间过得最忐忑的,非余蓁蓁莫属了。
过完年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江书屿春闱的时候了。
她只盼着江书屿能够顺利考过会试。
余文彦看余蓁蓁天天都在担心,想着得给她找点儿事儿做才行,不然天天这样子,搞不好要得焦虑症的。
“姑姑,我听说二月的春闱还很冷的,每年都有一些人感染风寒呢。”
余蓁蓁一听这话,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却可以准备一些礼物,让江书屿考试时更加顺利。
刘氏听说余蓁蓁要给江书屿做考试穿的衣服,毫不吝啬地就将刘府送的几张上等狐皮让徐嬷嬷拿给了余蓁蓁。
余蓁蓁顿时感动不已,她就没见过谁家的嫂子有这么好。
她没有着急给江书屿做御寒的袍子,倒是先亲手缝了一身湖蓝云烟绸绵斗篷给刘氏。
刘氏十分喜欢,出门时经常穿着这身披风,逢人便要说这是丈夫家的小妹做给她的。
不少人都在说他们一家人相处和睦,令人艳羡。但也有那不好的声音,说这些全都是演出来的。
对于这样的话,刘氏就算是听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同这些人去计较什么呢?说太多他反倒认为你心虚。
过完年余文彦和余文策也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当中,他们要准备来年的县试,要是考不过,绝对会受到夫子的制裁的。
虽然余文彦很想说考不过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现在他的字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这还要从方亦行看见了他的学霸笔记本开始。
他的硬笔字在现代便写的很好了,虽然穿越了,但是技能也没丢。方亦行看了他的学霸笔记,倒是象征性地夸了几句,然后就没收了他的全套工具,说是字哪日练好了,这个才能给他。
没想到方亦行逼他这一把还挺有用,他的毛笔字倒是有了很大的长进。
不过这天,他和余文策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