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难不成我们两个相爱还要分房睡?”
马三儿突然就老实了,
“他说我们两个相爱啊,能被他这么好的人爱着,我实在太幸福了。
可是隔在我和他之间的身份,如何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还是挣脱着从容墨怀里出来。
容墨不晓得为啥刚才还又香又软让他抱在怀里亲的迷蒙乖巧,怎么又叹起气来?
“怎么了?是我不在府里有人欺负你了吗?”
容墨想到这个可能身子都僵硬起来。没记错的话,西屋生的那个可是因为他被罚了思过呢,保不齐看他不在家就欺负他的小跟班。
那可不行,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呢,那个庶出敢对小跟班不好那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马三趁机整理一下自己,又给容墨平整着被他抓皱的胸口。
“我就是个下人,是给你养墨离的马夫,哪有资格……与你同床共枕。”说到这心底忍不住涌出大片的酸涩。
在这个时代,主子与下人身份相差太过悬殊几乎就注定了不能平起平坐。
容墨眼中的爱意被另一种情绪代替,他慢慢抬起双臂抓住马三儿的胳膊,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所以呢?是你能不爱还是我能不爱了?就因为这个你打算不爱了是吗?”
容墨眸中透着愤怒,马三儿见此脸色一白。
“不是的,我一辈子都爱你,可是……可是你是容府的大公子,丞相的嫡子,而我……而我……
而我再爱又能如何?”
说完含在眼圈的泪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他意识到不能在爱人面前掉眼泪,赶紧用手背狠狠的擦掉。
“所以你要为能一直爱我,霸占我而努力啊,早知道上次你拼死护我就应该大肆宣扬,我也好直接来个以身相许,那多完美。”
马三儿本来心里头怪难受的,被容墨一句以身相许逗得差点笑出鼻涕泡。
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胡说什么,要许也是我以身相……哎呀你可真气人,不跟你说了。”
他快速下地趿拉着鞋跑到门口,偷偷推开一个小缝东瞄西瞧然后做贼心虚的开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容墨眼睛追随着那一抹消失在他门口的灰色,用手拄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既然和小跟班觉得这个障碍妨碍了跟我相好,那就想办法提高他的身份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可以降低身份也未尝不可。
但前提是,容傲那小子别给我上眼药,不然,我就把他们娘俩踢出去!”
他在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只是需要机会。这个他不能跟马三说,要不那孩子根本就不会配合演戏,搞不好会演砸的。
再说西屋的容柳氏,得知儿子因为一个下人被丞相给罚了,当即一个跳跃就要找她家老头作一通。
可当她走到半路却冷静了下来,还是应该先问问自己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容傲正憋气又窝火呢,母子俩一见面便添油加醋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柳环着重把容墨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你大哥果然是个心思重的,你啊你啊,跟他一比还差得远呢。
那个刘大勇也是个废物,怎么就被扎瞎了眼睛还没得到有用的信息,所以那两个外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会是容墨私自养的兵将吧?!要我看这人心眼子多着呢,老早就备下后手了。
倒是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你事事都不赶他,怎么才能让你父亲注意到你?又如何能把这容府交于你手中!
给我长点脑子吧!”
柳环气的伸手戳儿子的脑门,容傲被她修长的指甲戳的一痛,忍不住发了脾气。
“是我无用吗?是该死的刘大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睛都瞎了也没找到是什么伤的,还大喊大叫暴露了我们,小爷非宰了他不可,无用的狗东西!”
柳环此刻也被双眼赤红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儿子给吓到了。她能看得出来,倘若那个下人真的站在他面前,容傲一定会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