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茂瑞接上,“庄三能跟他拼命!”
“嘿嘿!”两个人真是坏到一处去了。
唐高卓路过上次居住的驿站,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不知再往前走了多久,旁边的院墙上忽然落下一个男人,刚巧落到范成明旁边,坐骑受惊,马蹄高高跃起。
“咴——”
若非坐骑自小按照军马的要求训练,范成明骑术也过关,说不得就要落下马来。
地上是一位年轻的郎君,冠服不整神色惊惶。落下来第一眼不是看潜在受害者范成明,而是往身后看。
与此同时周围一众将官军士的刀剑已经出鞘,将可能危险掐灭在萌芽中。
场面霎时静止!
年轻郎君哪知道随便跳墙,会遇到一帮煞神。河东的头面人物大多打过照面,这一群却是全然的生面孔,而且不管坐骑还是武器都是精良。
范成明扭了扭脖子,正想怎么教训不长眼的,不远处的乌黑侧门忽然发出一些动静,“吱呀吱呀”,听起来开门的人有些激动。
一个年轻女子举着门栓冲出来,见着眼前大失公平的对峙场面,怔愣片刻直冲地上的男人过来。
门栓落在男人背脊上,女子哭诉道:“成亲前你怎么答应我的,白头不相离!”
男人举起来遮挡,但打在胳膊上更觉得痛,无奈只能收住手,嘴里争辩道:“现在不是没离么!”
女子冲出来看到旁边一群满是煞气的人齐刷刷亮出兵器,情知夫婿不知何处冒犯到人,只能借题发挥,将事情大事化小。
听到这句话三分做戏七分气愤顿时化作十二分的怒焰涛涛,“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负心人!”
看得出来眼前这一幕只是普通的家庭情感纠纷,诸人纷纷收起兵器。
唐高卓不忘本专业,已经在思考最后该如何收场。
小门里又跑出来一行人,看衣着打扮和神情,有这夫妻俩的仆役,亦有行院里的鸨母。
以卑犯尊是为不敬,没人敢来拉这对正在单方面殴打的夫妻俩。
唯独鸨母状似手足无措道:“别打了,王公子答应娘子们的缠头还没给呢!”不知劝架还是火上浇油。
她也看出眼前一帮人不好惹,以退为进道:“郎君们要不要去奴家院里坐坐。”
吴越眼神都没多给一个,一行人施施然继续向前。
范成明从身后追上来,仿佛天大好事一般,向众人分享,“腿都打断了!”他留在最后看完全程,八卦就要有始有终。
段晓棠毫无主持公道的仁心,淡淡道:“活该!”
武俊江一脸晦气模样,“连路过都不行么!”
扫视周围一圈人,新来的不算,右屯卫的不算,到底我们中哪位人才如此神奇,带坏一群人的运气。
唐高卓一头雾水道:“怎么回事?”刚入营时范成明似乎提过一嘴。
宁封撇清关系那叫一个快,“那是你们右武卫的事,我右屯卫的。”
唐高卓低声道:“我是怕犯了忌讳!”
宁封一脸无所谓道:“哪来的忌讳,就是在那些地方容易遇见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