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给谁看的呢?”总不能是自己用,这种体格,一看就不是敷粉的儿郎。
范成明:“内子、嫂子、伯母。”
顾碧青心下简单将三人划为两拨,问道:“不知三位娘子肤色如何,是白是黄还是黑?”
这可真把范成明和庄旭问住了,愣了半晌。
范成明不确定道:“白。”比我l俩白。
这种男人顾碧青几个月来看的多了,根本说不出个四五六来,只能选最不会出错的选择。
顾碧青:“不若看看玉肌散和口脂套装。”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在花想容狠出了一笔血。
晚间范成明将几个瓶瓶罐罐交到陈灵芝手上。
不待范成明说话,陈灵芝就认出来,“你哪来的花想容的东西?”目光满是审视。
范成明:“你认识?”
陈灵芝不接话,“哪来的?”
范成明:“今天和庄三去济生堂取药,看隔壁热闹,买了一点。”
陈灵芝勉强信了三四分,手往梳妆台上一指,“原先祝娘子送了许多。”
范成明天天从那儿经过,愣是一点没发现。
陈灵芝接过,“刚好,我的快用完了。”
范成明挠挠头,“还给嫂子带了一份,明天你找个机会带给她。”
陈灵芝半点不介意,“好。”
翻开口脂盒子,一个个审视颜色,嘟囔道:“下次不要买桃花姬,上唇一般,顶多画画花钿。牡丹冻、芙蓉脂最好。”
陌生的名称,直让范成明眼冒金星。
好在这点晕眩,睡一觉就好了。
次日一早,范成明在右武卫门口,等待右屯卫的人汇合。
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又去军器监砸场子,不,拿货了。
军器监的人,一看范成明来了,心里一咯噔。
那个男人,他又又又来了!
连句委屈话都不能说,去年南衙诸卫领了那么多军械,结果全丢在辽东。
军器监的大爷们,在范成明面前,既不能甩脸色,也不敢要孝敬,只求好好把事办完,别闹幺蛾子。
果不其然,范成明一出马,军械手到擒来。
宁封打着鬼主意,“范二,少府监有人吗?”
右屯卫还有一批衣袍,压在少府监,快一年了。
范成明慢悠悠道:“人贵知足。”他要在少府监有人脉,还会让恒荣祥赶工衣裳?
范成明有正事要做,领取军械,登账入库。
段晓棠绝不肯多沾一星半点分外事,一到下衙的时辰,立刻溜出去找白秀然玩。
白秀然最近一段时日,再听曲又觉得吵闹,结果却不嫌弃,手搓麻将的声音刺耳。
段晓棠舍命陪孕妇,加上徐昭然素云,凑足四方。
白秀然问道:“日子定了吗?”
段晓棠有气无力道:“五日后。”
徐昭然:“这次莫要太出头,万事有世子和薛大将军作主。”
肉眼可见的烂摊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白秀然心神一半在聊天,一半在摸牌。
段晓棠:“秀然,该你摸了!”
白秀然兴致勃勃地摸起一张牌,手指略微摩挲两下,心底有数,放到眼前确认。
兴奋道:“六筒,胡了!”
许是乐极生悲,没笑两声,白秀然忽然捂住肚子,一脸痛苦模样,“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