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业火,怎么会是业火?啊……”
上官无我惨叫一声,声音中满是惊恐,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熄灭身上的业火。
业障不消,罪孽不除,则业火不灭,此即为业火红莲刀。
“饶命,放了我,放了我,我可以传你《血魔经》,求求你放了我。啊……”
在业火灼烧之下,上官无我的残魂愈来愈虚弱,不断哭喊、求饶着,可叶青却无动于衷。
对于想谋害他的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他也没能力熄灭对方身上的业火。
虽然有静慧的武道真意传承,但他毕竟修行时日尚短,还没修炼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无法控制对方身上的业火。
“啊……本座不甘,本座不甘啊!”
最后,上官无我的残魂咆哮了一声,在业火的灼烧下,化为虚无。
而天地间的血海也被业火灼烧殆尽。
不过,随着上官无我的的残魂和血海被净化,一股精粹的力量开始反哺叶青虚弱的识海与神魂。
与此同时,朦朦胧胧中,叶青依稀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于识海之内飘散开来,显得破碎不堪。
“竟然是《血魔经》?”
叶青凝神感悟了一下,居然发现那股力量是上官无我残魂破灭之后,遗留下的关于《血魔经》的记忆和武道真意。
只是关于《血魔经》的记忆与真意,显得破碎不堪,就像是一块纸张被人撕得七零八落一般,估计是业火蛮横粗暴地湮灭了上官无我的残魂,导致对方残魂内关于《血魔经》的记忆与感悟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没有犹豫,叶青立即感悟起来,要是不抓紧时间,一旦这些记忆和感悟消散,他将一无所得。
片刻后,上官无我的墓碑前,叶青忽然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当他看到眼前断裂的墓碑时,愣了一下,道:“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叶兄,你醒了!”楚清歌咳嗽了两声,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道:“是这样的……”
楚清歌将先前发生的恶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临了还满怀歉意道:“叶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抱歉。”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听完楚清歌的叙述,叶青看了一下地上那根已经燃烧殆尽的运势香,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就说为什么上官无我的残魂突然萎了,原来是他的墓碑碎了。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上官无我应该在墓碑上布置有某种禁制或者其他手段,有墓碑在,他的残魂便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墓碑中汲取某种力量,不死不灭。
一旦墓碑被毁,这种联系被切断,上官无我变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就会脆弱不堪。
“呼……幸亏有运势香和诡经,不然就悬了。”
叶青有些庆幸,整个过程应该都是运势香和诡经引导的,运势香引来了那些血魔教的弟子,而诡经则利用命运之痕影响了楚清歌,无意间砸断了石碑。
“叶兄,抱歉。”
见叶青沉默不言,楚清歌又道了声谦。
“呵呵,没事,没事,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楚姑娘你呢。”叶青将先前识海内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笑道:“要不是楚姑娘你,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变成上官无我了。”
“所以,说实在的,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嗯,还有这回事儿?”楚清歌没想到这其中还发生了这些事儿,颇觉意外:“上官无我竟然想夺舍你?”
“可他真要夺舍的话,在魔坟外不是更方便,他何必舍易求难,在魔坟中搞这么一出?”
“这点我在他的记忆中看到过。”
叶青解释道:“上官无我是被人追杀,不得已才进入魔坟的,进入魔坟后,他就因伤势过重,濒临死亡,可他又不甘心就此死去,于是就弄了这么一手,想夺舍重生。”
“难怪如此。”楚清歌恍然:“难怪你能以炼罡之境活下来,原来是上官无我受了重伤,神魂亦显得残弱不堪,否则的话,要是他全盛时期,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是啊!一切都是命。”叶青唏嘘道。
正如楚清歌所言,要不是上官无我身受重伤,神魂残弱,他根本无法支持到墓碑断裂。
要不是他多了一个心眼,点了一根运势香;
要不是有诡经在;
他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啊!
“对了,你有没有得到上官无我的《血魔经》?”楚清歌又问道。
“学了,但不全。”叶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颇为不甘道:“我从上官无我残留的记忆中,只得到一部分《血魔经》功法,嗯,准确点儿说,只有关于如何操控、炼化他人鲜血等功法,而没有炼制血魔子的功法。”
“确实可惜,《血魔经》中最厉害的就是血魔子,可以说血魔子才是整个《血魔经》的核心。”
楚清歌道:“不过这样也好,血魔子的炼制方法太多歹毒,有伤天和,为世人所忌,若为人所知,必会受到正道的追杀。”
“另外,血魔教也不会放
过你。”
“血魔教?”叶青看着地上那几具尸体,道:“这血魔教又是怎么回事?是上官无我创建的宗门吗?”
楚清歌道:“不是上官无我创建的宗门,但与他也有莫大的干系。”
“上官无我当年收过一个徒弟,其名血月,上官无我曾将《血魔经》倾囊相授于血月。血月学成之后,仗之肆虐江湖,创立了血魔教,尊上官无我为开派祖师,但上官无我从未承认过。”
“后来,血月由于滥杀无辜,祭炼血魔子,惹怒了天下正道,以正一道、龙虎山、真武宗等宗门为首,联合天下各派,围剿血魔教,将之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