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再贫嘴了?”
二人吵闹间,司壑的房门也被推开,司壑探出头来:“温玄,你大半夜的又在吵什么?你们俩在云易门口做什么?”
温玄和安姑娘转头看过去,司壑走出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黑纱之中的人,看那曼妙的身段,应该是个女子。
温玄瞪大了眼睛:“好啊,司壑!你大半夜不睡觉,竟然在房间里藏了个女人!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真实越说越没边了。这是冥界的人,我找她来问问这西狭城的事情。”司壑无奈,走出门带着身后的女子朝着云易房门边走过来,“你们这大半夜不睡觉,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温玄摸着自己的膝盖,一边翻着白眼,道:“安姑娘非说听到了云易房间有动静,担心云易出了什么事情,让我破门而入看看。”
“我没撒谎!我真的听到了他房间里传来压抑的痛叫,还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的声音。”
司壑摇了摇头,一掌将房门推开,回头对安姑娘说道:“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找我吧,温玄是个不靠谱的,找他办正事不得将你耽误个没完没了不会罢休!”
说罢,他不理会一旁的温玄,抬脚迈进了漆黑的云易房间之中。
刚一进门,司壑便觉得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因着脚尖的力道,被踢远了。从脚感来看,倒像是桌上的酒杯。或许是因为脚下厚厚的地毯,所以酒杯落地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想到这里,司壑顿觉不妙,他立刻挥手点灯,恰好身后其他三人跟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晕倒在地的云易。
“云易哥哥!”安姑娘扑上去查看他的情况。
温玄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还真出事了啊”
“别管这些了,先救人要紧!”司壑提醒道。
温玄点点头,立刻上前和司壑一起将云易抬到了床榻上,温玄搭脉看诊,凝眉不语,面色难看。
“到底怎么样啊?”安姑娘见温玄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故作高深的模样,还以为他又在玩笑。
“别催啊,”温玄十分不满,“这脉象委实太奇怪了些。像是中毒了又像是,体虚导致的昏迷,我实在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壑望向身后的黑纱女子,“你去看看。”
那女子颔首,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温玄身后,似一阵风般将云易的手从温玄手中接过,让他的右手垂在半空中,而自己则将手空悬在云易手腕上方。
温玄看了一眼,不屑地嘟囔道:“花把势!”
过了半晌,黑纱女子运灵放下云易的手腕,而后向司壑禀告道:“温玄公子说得不错,这脉象很奇怪,粗看孱弱不可触,像是体虚导致的昏迷。可细看的确像是中毒。”
“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我诊出来的,也是如此啊!”温玄可没领面前女子捧高自己的情。
“虽说不甚明确,但属下曾见过这样的脉象。应当是魔族的毒所导致。”
“魔族?”温玄和司壑一齐出声询问。
“他上次中毒,不就是在入云阁试炼中吗?”温玄醍醐灌顶,“或许是旧伤未愈。”
“可是那一次”司壑一脸不可思议,不由得脊背发寒:“难道那些闯进登阁试炼中的人,是魔族的?”
若他们能进入结界,定然是与仙界有勾结。
“或许”温玄看到司壑面色不虞,找补道:“或许也是容安和他们”
“不会,”司壑沉声说道:“若是容安知晓这一切,那她定然知晓这些人的目标,更不会和初柔交换名牌。别忘了,云易受伤是因为什么!”
一旁的安姑娘一语不发,将自己藏在烛火的阴影之中,好似在这个房间里隐身了一般。可听到他们争论的方向逐渐走偏,不得不出声提醒道:“敢问这位姐姐,他该如何救治啊?”
司壑和温玄这才想起云易尚未苏醒,附和道:“是啊,他该如何救治?”
黑纱女子沉声说道:“不知毒性医理,无法对症下药。但针对他表象的体虚之症,或许可以尝试渡灵给他。待他苏醒之后,问明了症状和情况,才可寻求解毒之法。”
说干就干,温玄扶起云易,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渡给了云易,不多时,云易面色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尚未苏醒。
温玄再次搭脉:“应该是累坏了,直接睡过去了。不过应当没什么危险了,等明早他睡醒了我们再问他详细情况吧。”
司壑皱眉望了一眼门外,有些想不通:“奇怪,我们闹了这么大动静,按理说初柔和容筵不会听不到啊,他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嗨!云初柔那个贪睡的,一定是睡昏过去了。至于容筵嘛我猜他定然是施了个屏障咒,用来隔绝凡界的‘熙熙攘攘’。”
“算了,明日一早再看吧。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快去休息吧。明日,我还有要事告诉你们。”司壑说着,望了黑纱女子一眼,“你今夜便在这里安顿下来吧,等明日将一切事由说明,便可以离开了。”
那黑纱女子颔首行礼,像一阵风似的飘出了房间,与黑夜融为一体,不知去往了何处。
温玄好奇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司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明早就知道了。”他又看了看一旁正在看着云易,一脸关切的安姑娘,好言相劝:“安姑娘,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云易已经没事了。”
安姑娘点点头,沉默着离开了房间。
等安姑娘走后,司壑才不赞同道:“温玄,大家都是朋友,或许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可你对安姑娘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些。你听听你打趣她的那些话。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怎么能如此孟浪!”
温玄撇了撇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再说了,这里就咱们几个,谁还会说闲话不成?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好,我以后不说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