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子后,顾寒筠并没有停下脚步,抱着她直接上了楼,在到达那扇月牙白门前时,跟在身后的章叔连忙上前将门推开,侧开身子,看着他弯身将沈听眠轻轻放在粉紫色的舒适大床上。шшшlσveyuedu
“嗷……痛。”
依旧带着微醺状态的沈听眠在倒下去的时,膝盖被拉扯到了,泛着红晕的脸也拧巴着,没忍住皱眉喊了出来。
“摔到哪了?”顾寒筠觑着眉,低醇的嗓音中略含不善。
沈听眠单手扶着昏沉的脑袋,好似没什么其他力气说话,睁开迷离醉态的眼,另一只指了指膝盖的位置。
顾寒筠看向她膝盖,抿了抿唇,手微微一动,又看了眼站在旁边一脸着急担忧的章叔,稍稍犹疑了下,还是在床沿边坐下,伸手解开鞋带,将鞋子从她脚上慢慢脱下来。
动作可谓是十分轻柔小心,似是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一旁的章叔见状,还略显诧异的愣了下,看着顾寒筠的轮廓,心想筠爷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啊!
便上前问:“筠爷,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但说完,他又觉得不太好,他虽然这把年纪都可以当沈听眠的父亲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男子,又没血缘关系,做这样的事情也不合规矩。
顾寒筠并没有应他的话,而是将脱下来的鞋子放在地板上后,便将黑色呢绒的裤管一点点往上卷。
等裤管卷到膝盖处时,一块鸡蛋大的淤青赫然钻入他们二人的眼底,淤青上面还有破了两层血皮。
章叔看到,倒抽一口凉气,满脸心疼:“哎哟!青了那么大一块,我光听到响声时就知道摔得不轻,这得多疼啊。”
“别站在这里了,去拿医药箱。”顾寒筠轻掀眼皮,望着那张微醺的俏容,抿唇凉声开口。
“哎,我这就去。”章叔把沈听眠的包包放到不远处的粉色沙发椅上,急急忙忙的应话就出房门了。
沈听眠半醉半醒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话,双手扶着脑袋,让它别那么晃,从床上坐起来,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的膝盖,耷拉着小脸,委屈的瘪了瘪嘴:“顾寒筠,我会不会被截肢啊?以后是不是只能在轮椅上过日子了?”
顾寒筠:“……”
顾寒筠满头黑线的看着她那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样的神情,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不至于。”
“真的吗?”沈听眠吸了吸鼻子,乖巧娇媚的闪着那双朦胧醉态的眼与他对视着。
许是她现在还是醉酒状态中,只要不去拉扯到膝盖,她对疼痛感并没有特别敏感,现如今伸着腿坐在床上,倒是和没事人一样。
“那条腿有受伤?”
“应该没有,就是……劈了个叉而已。”
顾寒筠:“……”
“喝了多少?”看着她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诱人,顾寒筠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恼怒。
“一点点。”
沈听眠依旧用手和他比划了一下,可顾寒筠显然一脸不相信,就她醉成这样,一点点谁信啊?
“真的就一点点。”沈听眠看他不相信,不满的皱着眉,都顾不上腿上的伤,凑到他跟前,一副要据理力争的样子:“你是不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