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坐在床边，回想9987从011处弄到的信息，皱眉不语。
她将双手微微抬起反复捏紧又松开，同时闭上眼仔细观察自己识海里的情况，将自己从外到内反复检查了几遍。
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管是那被动运转着的功法还是识海里的空间、灭魔枪和那小小的一团发着淡淡柔光的9987，都那么实实在在的存在。
莫羽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己也只是一团数据。
9987自己也不能确定它从011那里获得的信息是真是假，将知道的都告诉宿主后它就闭嘴了，默默等待它的宿主给出反应。
莫羽摇了摇头，缓缓睁开眼
“我不可能是虚拟人物。”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眯着眼看向外面，快要落山的阳光透过树叶树枝丝丝缕缕的洒进庭院里。
想到自己生活的这个位面，和她之前所去过的其他位面，那些活生生的人····都让她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游戏数据。
“如果这是游戏，那游戏里的npc也能绑定系统吗？甚至9987你还要比那011权限更高？”
原本还在担忧自家宿主会想不开的9987被问得愣住了。
是噢？那些辅助系统都是受控于游戏主脑的，那它9987算个什么情况？
于是它试探着问道“宿主····我们，我们不会是病毒吧？”
莫羽满头黑线的沉默了，她深深呼吸了几次，岔开话题询问道
“9987，你既然能入侵011的核心，那你可以通过011探知到那所谓鸿蒙星系的情况吗？”
9987卡顿了一小会儿才说道
“我能去试试，但那样的操作很可能被控制011的主脑发现，如果被发现了后果很难说。”
万一那什么主脑对它和宿主这样的病毒展开追杀，那她们的日子可要不好过了。
9987这时却突然想到，它会缺失数据是在绑定了宿主之后发生的，宿主识海里封存的精神力也是被它绑定误打误撞激活的。
虽然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难免会心虚。
莫羽对于这方面的了解是没有9987清楚的，被它提醒后才意识到这样做有多冒险。
但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就算莫羽自己再笃定，她的潜意识里也难免会对自己的本质和所处位面，产生到底是现实还是虚拟的疑惑。
其他就像高宇那样的‘玩家’是如何绑定系统的莫羽不知道，但9987就在她的识海里，这点她很清楚。
对于自己现在的精神力莫羽也算有信心，就算9987翻墙被发现，她要卷起自己的系统跑路总是能办到的。
只是之后是否要面对主脑的追杀，能不能逃过主脑的追杀她也不能肯定，叹息，应付不了的话大不了就躲藏一段时间好了。
等她神功大成，呸呸，等她苟起来将《凝神》融会贯通之后，总能破局。
虽然现在没有十全把握，但思考了片刻后的莫羽还是问道“你需要多久时间能完成渗透带回那边的情报？”
9987见宿主坚持要做，也不反对
“没法预测，011的防御很薄弱这跟渗透到外界肯定是不一样的。”
无法预测时间这就不好办了···莫羽沉默。
9987担心宿主冲动，提醒道“宿主，明天假期结束你会被强制开始任务。”
莫羽叹息，她也在担心这件事，看来现在行动确实不是好时候。
“那先缓缓，等任务回来咱们再着手这件事。”
9987乖巧道“好的。”
虽然是这样，但莫羽也不想因为去做任务而生出波折
“你在011那里做好记号了吗，它既然也是系统，还是有组织的系统，我不想咱们任务结束回来出什么意外。”
9987“嘿嘿，我刚才入侵它的时候就留后手了。”
莫羽勾了勾嘴角“做得好。”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莫羽也不耽搁，下楼吃了晚饭后也不等明天了，直接回房让9987开启了任务。
刚进入任务位面，已经很有经验的莫羽就知道自己这把又成了个男的。
她感觉到自己现在正靠着房门坐在地上，门外有隐约的争吵怒骂声传来。
睁开眼看了一圈房间和自己现在的情况，房间里除了那张书桌上堆放了不少书籍外其他地方都干净整洁，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校服，呃···原身还是个孩子。
莫羽感觉外面的事情暂时不会波及自己，她换了个坐姿后直接开始读取原身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