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江子怡照例是借用了厨房,做了两道拿手的菜,让春琴给寒梅院送了过去。
春琴送到时,侍从正好在门口。
他远远地便看见了提着食盒往这边走的春琴。
他瞅着就像是之前那姑娘身旁的婢女。
不由得心中一喜。
既然婢女都能出来了,那么那位姑娘现在应当也没事了吧。
春琴走近后,发现侍从正好在门口,想起小姐的交代,她把食盒往那侍从的怀里一塞便准备走。
“哎哎哎!姑娘!等等!”
那侍从将她扯到一旁,“我早上看见你们院门口有守卫把守,可是出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春琴小脸一垮,“害,别提了,表小姐跟侯爷告状了,特地带着侯爷来找茬呢。”
听到春琴提起侯爷,侍从有些纳闷。
他问道:“你们小姐是做了什么,竟然值得侯爷亲自来找茬?”
春琴听到他这么问,一时间也是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告诉他。
不过她想到小姐拿回来的炭,也送到了寒梅院。
那这事儿跟寒梅院也有一点点关系,所以她便说了。
“就是之前取暖的炭,小姐发现苏小姐那儿有四筐,所以她就从苏小姐那儿拿了些罢了。”
“给我们院送的也是从那儿拿的?”
“是的。”
侍从:
“你家小姐是什么人。”
侍从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他一开始以为江子怡是南宫暮云的棋子。
但是后来发现好像不是。
因为她身边有侍女,那她应当也是哪位表小姐吧。
听到侍从这么问,春琴摇了摇头。
主子的身份,日后还是等她自己说吧。
春琴借用了倚翠的话:“只是寄人篱下借住段时间罢了。”
侍从听了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回去伺候小姐呢。”
说完春琴便溜了。
侍从带着食盒回到了屋内。
南宫舒彦此刻正端坐在书桌前,俊美的面容幽深而淡漠,剑眉微蹙,提着笔在宣纸上游走,留下凌厉的锋芒。
侍从此刻并未打扰,直到南宫舒彦写完后,他才出声。
“公子,那姑娘又送饭来了,只不过今日是侍女送的。”
“嗯。”南宫舒彦一如既往地淡淡应了声。
他起身行至餐桌前,侍从照例是先拿出来嗅了嗅,又先尝了尝。
确认没有毒后,才端到南宫舒彦面前。
他一边递筷子给他一边说:“公子,我今天打探了一下,原来她早晨被守卫关起来,是因为她拿了府中表小姐的炭”
南宫暮云狐疑地抬起头,“表小姐?炭?”他反问道。
“是的,给咱们的炭,都是从表小姐那儿薅的”
南宫舒彦:
“要我说,那小姐说不定真是喜欢公子你的,白天被关了所以没办法过来,现在一放出来,立刻又来了”
“而且,我听她的侍女说,她们也只是在此借住一段时间,应当是跟侯爷没什么关系的。”
“行了。”南宫舒彦冷冷打断。
他现在心情也有些复杂,本来之前还以为江子怡是南宫暮云的手下,特地被派来接近他的。
“往后莫要再提此事。”
侯府危险重重,上到南宫暮云下到一个小小的管事,每个人的心都很复杂。
他从小便见惯了,所以除了自己的侍从,他对谁都是保留着警惕心的。
宁愿拒绝所有人,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更何况,这十多年,他在这一方废弃的院中,背负了太多,那些儿女情长,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
在他眼里,只有南宫暮云那种蠢人才会像个花花公子一般四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