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雪堆积在门前,人若是往前踏一步,脚都能陷进去。
外面的人正在扫洒,见江子怡出来,不由得顿住。
“刚刚是何人在说话,江子怡朝着扫洒的丫鬟问道。”
“是隔壁院的苏杳杳小姐。”
苏杳杳,这个名字,江子怡的脑海中有印象,正是那南宫暮云的远房表妹,在原主的印象里,她时不时地就喜欢来自己面前犯贱。
像是生怕她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无父无母寄人篱下一般。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凉,快些进屋中。”
不远处,一个小姑娘提着食盒急急往她这儿跑。
江子怡认出来了,这是她的侍女,春琴。
这也是她还是太守家嫡女时,在外救过的一个孤女。
因为当时并未入江家的奴籍,所以江家出事时,也逃过了一劫。
她把江子怡推着回了屋内,然后献宝似的打开食盒:“这是奴婢早上去膳房要来的燕窝,您快趁热吃了。”
江子怡望着那一盅燕窝,不用春琴开口,她便知这东西来之不易。
毕竟,这儿是侯府。
并不是她自己家。
只可惜,她的爹因为被人诬陷,不堪受辱,在狱中主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江子怡叹了口气。
这让一旁的春琴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小姐不开心了。
江子怡摆摆手:“无事,这燕窝,以后不要去膳房讨了,我不想你被那些人为难。”
“小姐”春琴委委屈屈地喊了声。
她本以为自己瞒得挺好呢,没想到小姐心里都清楚
“若是老爷还在就好了”春琴脱口而出,
江子怡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正巧,外面来人了。
她指着院外对着春琴道:“我看是送炭的人来了,你去把炭领进来吧。
春琴也自觉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于是也没耽搁,赶紧出去领炭了。
然而当春琴的领着来送炭的管事进了院子,只是扫了一眼。
脸便沉了下来。
“按照份例,我们院子应当有两筐,上次便只送了一筐,怎的这次还是只有一筐?”
管事的却笑嘻嘻地打着哈哈。
“春琴姑娘,咱们这炭都是从主院顺着分发,你们花韶院正巧就在最后。刚刚送到苏小姐那儿,便只剩两筐了,给她送了一筐,到您这儿,自然是只剩最后一筐了。”
春琴正要发作。
那管事的却悠悠开口:“春琴姑娘,咱们同为下人,还是莫要互相为难了,这马上要开春了,一筐炭,省省也够用了,说不定还有多的呢。”
江子怡见春琴迟迟未归,所以从屋内出来看了一眼。
正巧就听到管事的说的话。
她让春琴先把炭收下。
然后有些疑惑地开口:“我这儿并不是最偏的地儿,若是到我这儿只剩一筐炭,那住在寒梅院的二公子用什么呢?”
谁知那管事的听了她的问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寒梅院的那位哪配得上用炭来取暖,自己扛着吧。”
见江子怡已经让春琴把炭收下了,管事的也并未再继续逗留,转身离去了。
寒梅院所居住的,正是侯府庶子,南宫舒彦。
如今袭爵的是南宫暮云,是侯府的嫡长子,也是与他有口头婚约的那位。
虽说有婚约,但是在原主的印象中,她好像见到南宫暮云的机会并不多,只是在曾经侯府夫人还在的时候见过几面。
她能感觉得到,南宫暮云并不喜她。
因为原主的容貌实在是算不上令人印象深刻的那一挂,只能称得上是面容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