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子怡一睁眼便看到季辰安支着手臂侧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看他双目清明,应当是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江子怡又羞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被褥里。
季辰安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情也十分愉悦。
他确实醒的很早,甚至半夜就醒了,但是看到江子怡沉沉地睡颜,他没忍心把她弄醒。
回顾活过的这些年,他从未尝过女子的滋味,如今这番,倒是让他食髓知味了。
原本他纳了端妃,身体没有反应,还当是玄法大师的推算有误,这如今他才知道,原来错的不是玄法大师的推算,而是人。
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与女子有亲密接触的可能,看来上天还是垂怜他的,那申国的皇帝把江子怡送过来还真是送对了!
埋在被子里的江子怡有点透不过气,又探出了半个脑袋,“陛下今日不用上早朝吗?”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应当是已经五更天了。
“无妨,今日免朝。”
江子怡:???
为什么免朝?不会是因为她才免朝吧?那岂不是下次要被上奏为惹得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了?
季辰安一看她就知道她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放心吧,朕是称身体不适才免朝的。”
江子怡:???
那这不是一样的吗?昨天陛下留宿她宫中,今日身体不适,这岂不是说自己让陛下都累病了
江子怡一个头变两个大,尤其是她发现季辰安的眼里又染上了一抹情欲的色彩。
果不其然,她又被要了一次
事毕,季辰安喊来小林子替他准备沐浴桶。
小林子带着人将沐浴的东西送进房时,虽什么也没看见,但是室内旖旎的气氛,他就知道,他打的赌输了,输的彻彻底底,看来这宫里活得最明白的,还得是秋瑾嬷嬷。
沐浴桶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被折腾的腰膝酸软的江子怡被季辰安从被子里抱了出来,满身的痕迹暧昧极了,无一不在昭示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
季辰安小心翼翼的把江子怡放进了浴桶,然后自己才进来。
刺激,太刺激了,江子怡上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之前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有关男人的经验,但是基本的还是了解一些的,她震惊了,这季辰安明明已经不是青春期的小伙子了,但是体力简直好的惊人。
要不是他觉察到她的身子骨实在承受不住了,她感觉季辰安甚至还不会放过她
到底谁说耀国的皇帝不行啊!!!
这简直!太可以了啊!
此刻季辰安正在贴心的往她身上淋水,替她沐浴,在这过程中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肩头的伤,说来也是很不可思议,昨天就算他一副失控的样子,但是他仍然很克制力道,没有触到她肩膀上的伤,并没有因为某些激烈的运动给她的伤口处造成二次伤害,虽然被伤害的换成了另一处就是了
季辰安一边给她身上淋水,一边替她用手擦洗身体,当他抚到江子怡身上的鞭痕时,痒痒的感觉让江子怡瑟缩了一下。
她忘了这茬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季辰安说自己身上的伤。
却没想到季辰安先开口了。
“这伤,是申国的人造成的吗。”
江子怡有些警惕,听他这么问,难道是已经调查过自己的身世了?
“是。”她也没有隐瞒,若是季辰安已经私下调查过自己了,那自己再编借口都是徒然。
季辰安没有说话,只是用他略为粗糙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描摹那还略显粉嫩的鞭痕。
“朕这里有上好的去疤药,本想等你肩头的结痂掉了再让小林子拿给你的,一会我便让他送到你宫里。”
听到他这么说,江子怡心里也有底了,自己的身世应当是暴露了,但是季辰安现在也不会因此而杀了她了。
她便大着胆子抬手抚上了季辰安的胸膛。
季辰安的胸膛上各式各样的陈年旧伤也不少,也有几条略显狰狞的刀疤。
“若有上好的祛疤药,陛下为何不给自己的尊贵之躯也用上一用?”
她柔柔的小手摩挲着那条最大的伤疤,在季辰安的心口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在挠。
“朕是男子,你是女子,你该被人放在手心好好疼,疤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
说完,他又看着她肩头的伤口,眼神里暗藏了一丝自责。
他言辞恳切,倒是令江子怡没有想到。
“你之前在申国,谁欺负过你。”
这个问题倒是让江子怡愣了一愣,“有个叫银花的,是皇后宫里的宫女。”
“日后,朕替你把她杀了。”季辰安的语气瞬时肃杀了起来。
像是被逗笑一般,江子怡歪着头问,“若是我说,欺负我的人还有申国的皇后跟她的女儿呢?”
没想到,季辰安仍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有一些难度,但也不是不能杀。”
这下轮到江子怡沉默了,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这季辰安还真敢回啊,杀一国之后跟一国的公主,说得像捏死一只雀儿那样轻巧。
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人为她考虑过,就连她自己,其实也不太在意自己身上是否会留疤痕,此刻却有一个男人告诉她,她是应该被好好疼爱的,若是被欺负了,是可以杀回去的。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嫌弃的地方,并没有被嫌弃,反而是被心疼了,并且这个人还愿意为自己过去的不幸撑腰。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算好,父亲总是早出晚归的工作,她那时候很想很想帮上忙,却被父亲温柔地摸了摸脑袋,“我们子怡,只需要好好读书,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给爸爸。”
当季辰安吻了吻她眼角,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流泪了。
她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好险!差点着了这个男人的道!
她从浴桶里站起,顾不上擦干身体,披上一旁的里衣,逃也似的离开了。
季辰安坐在浴桶里,望着她逃走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他望着刚刚江子怡抚摸的伤疤,那娇软小手的触感所造成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