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时间就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借此麻醉自己。
即便吃不饱饭,导致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他宁愿将钱往那销金窟里扔,也不愿给自己添几口吃食。
更是因此荒废武功,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跑几步路都会觉得累。
这样实在是不值得。
沉默了一会儿,林默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间跟我说这个?”
将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吐露,崔友仿佛压在胸口的大石被移了开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苦笑道:“因为我不想再背负这些东西了!
当年林叔和沈师姐帮我将事情隐全部瞒了下来,让我免于责罚。
尤其是林叔,因为与魅门护法拼斗,受了重伤,却从未怪过我半分。
师姐也因为那次的危机,调出了恶龙监狱,被她家里人强行送到了青城山修行。
而我后来出于自责,通过师姐的关系,被调回到了东区当狱警……”
说着,崔友低下了头。
瞧见他十分自责的模样,林默抿了抿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嘛,得一直往前看才行!”
“你不怪我?”崔友猛地抬起头,惊讶出声。
“我老爹都没怪你,我怪你干嘛?”
林默耸耸肩道,“你只是无心之失而已,又不是故意害他,再者说,既然别人有越狱的打算,就算没有你,也有可能找上其他狱警,这件事情始终是避免不了的,你又何必一直放在心上,耿耿于怀,作践自己几年时间?”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林默阻止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转而问道:“当年那个女孩呢?还在恶龙监狱关押着吗?”
“在。”
崔友颔首道,“她是苗疆的蛊女,现在应该被关押在天牢二层。”
“蛊女?”
“苗疆十万大山,蛇虫鼠蚁横行,蛊女是一种古老传承,她当初就是借助我,把一种叫‘闻香虫’的蛊虫带了出去,用来传递消息与确定位置。”
“还有这种神奇之术?”
林默眼睛一亮。
他以前一直以为巫蛊之术,乃是人们道听途说编撰的。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玩意儿存在。
“至于那位魅门护法,在与林叔拼斗之后,也受了重伤,最后被赶来的警卫队开枪射杀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崔友感慨了一句。
“对了,你知道师姐为什么对你的事情那么上心吗?”他突然发问。
“这不是托了崔哥你的福嘛!”林默笑着恭维。
“我?最多算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原因,我觉得应该是归功于林叔。”
崔友压低声音道,“师姐她应该是对你爹有点意思……”
“不可能吧?”
林默将信将疑,“两个人隔的岁数有点大了吧?”
“也就十几岁而已。”
崔友不以为意地说道,“当时沈师姐初来乍到,想在恶龙监狱磨炼一番,于是分到了林叔手下。”
“林叔对她照顾有加,再加上林叔本就谈吐不凡、相貌堂堂,时间一长,师姐对他暗生情愫,倒也正常。”
“尤其那次北区动乱,林叔从魅门护法的手上将她救下,硬挨了对方一掌,身受重伤,师姐是忙前忙后的照顾,心意昭然若揭。”
“只可惜后来师姐被她家里人找关系强行调走,最后送到了青城山修行,而林叔也因病去世,二人从此天人永隔……”
崔友深深一叹,表情很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