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凑近孙鸽,而此时孙鸽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司佑锦。
司佑锦不闪不避,一把就抓住了孙鸽的手腕,一用力,孙鸽的腕骨便已经脱臼,匕首掉落在毛毯之上。
孙鸽疼的喊出声,冷汗顿时爬上了她的额角,也就是这个时候,司佑锦拥抱了孙鸽。
也是这个时候,孙鸽听见了司佑锦在自己耳边的话。
“母亲,你百般谋划,可为何没有想过,利用我扳倒父亲。”
“欺君之罪,诛九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个时候,你的阻碍大大缩小了。”
“再就是,利用荒伍,揭竿而起,我相信,能和荒伍交手的,屈指可数。”
“能打赢荒伍的,几近于无。”
“那个时候,你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说到底,母亲,你,不过尔尔。”
孙鸽听着司佑锦说的话,愣在了那里,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了,全身都在激动的发抖。
孙鸽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感叹道:“瑾璇,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天生的坏种呢?”
抬眸遇上了司佑锦的眸子,司佑锦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只是看着自己,就好似在看一具尸体。
“你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就和你那个愚蠢的父亲一样,成不了大气候。”
司佑锦摇了摇头,拿起了面具戴在脸上,“天生的坏种吗?可能吧。”
我的童年被黑暗笼罩,我早就见过了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事实便是,沙场比内宅更残酷。
起身出了马车,马车内孙鸽笑着说道,“司佑锦,你说我若真的照你那般说的做了,胜算几何?”
司佑锦站在那没说话,只是拔出了长枪。
如果真的按照司佑锦刚刚所说的做,也依旧还会是现如今的结局。
齐工怎么会让司中死呢?
怎么会让司佑锦死呢?
欺君之罪又如何?
一个无关痛痒的谎言,只要没有谋逆之心,还不至于让一个帝王折断他攻向敌人的利刃。
更何况这些年,司中除此之外,没有丝毫逾矩。
他就算要杀司中,灭司家,也要榨干司家最后的一丝价值不是吗?
况且,司家世代忠良啊。
齐工是个贤明的帝王。
贤明,何为贤明?
德才兼备为贤。
而算尽一切可能,即为明。
精细磨出来的利刃,在没有屠净自己的目标的时候。
精打细算的贤明者又怎么会让自己处于不利之境。
孙鸽见司佑锦不回答,又问:
“司佑锦,你杀了齐佩煊,你的心不痛吗?还是说,你早就无心了。”
“鬼……虎。”
司佑锦很明显的身子一顿,没有回身,而是抬起长枪刺进了马车内。
孙鸽的心脏之上,那银色长枪穿透了她的左胸膛。
拔出长枪一甩,枪尖的血迹被甩在地上,司佑锦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育荒荒主已经服诛。”
“缴械投降,还有一线生机。”
司佑锦淡淡的说了这一句便走了。
马车内,孙鸽垂着脑袋,血液染红了她衣襟,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一旁的士兵都纷纷放下了武器,司佑锦此时也没有多做停留,直奔齐佩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