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鹰愁涧的大鹏王。”
“看那二位的模样,莫不是佛门的罗汉尊者?”
“镇元大仙,果然有面!”
“这丹元之会,日后必成我南瞻部洲一大盛事!”
“镇元前辈,学究天人,博古通今,技惊鬼神,无论丹符器阵,还是灵植御兽,又或者三教经意法门,都有非凡造诣,乃是宗师大家,他召开的丹元之会,谁人能够错过?”
“镇元道兄此前便是六阶大宗,修为突破大乘之后,说不定进境突破七阶,晋为仙丹师,仙符师,仙器师,仙阵师,届时天庭说不定都要来人,请他上界,加以敕封!”
“哼,上界有什么好的,还不是给人当牛做马,哪有在地界自个当家做主来得逍遥自在,以镇元道兄之姿,日后必成真仙,为我南瞻部洲地界仙门头首,何必上那天庭,受那龌龊之气?”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众人神念相交,一阵赞叹,听得托塔罗汉眉头紧皱,不得不转向他处。
“师尊,这便是万寿山,果真是洞天福地,灵秀非常。”
“听闻那位镇元大仙,一身神通广大非常,曾以合体之身,逆战大乘不败!”
“更是道德修士,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这些年扫荡南瞻,斩妖除魔,直叫我南瞻风起为之一正,不知多少妖魔还有邪修灭于他手。”
“也是因此,结下了不少仇怨,妖族魔类,还有邪道修士,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个个欲除之而后快。”
“万寿山开山百年,曾有数位妖魔强豪,邪道大乘打上山门,结果都被他以阵势所拒,甚至反将一军,令其败退而去,根本奈何不得。”
“所以,只能在他渡劫,进境大乘之时,前来发难,寻机阻道!”
“这镇元前辈也是心大,别人渡劫,都是低调行事,甚至万般掩藏,生怕被仇敌所趁,他倒好,不仅不藏,还广而告之,要在劫后开那丹元之会,便不怕仇家寻来,趁他劫后虚弱逼命攻杀?”
“这叫艺高人胆大,这位镇元前辈天纵奇才,合体便可逆战大乘,渡劫几乎没有悬念,至于外敌……他虽结怨众多,但交游更是广阔。”
“那位紫阳真人,丹鼎宗师,老辈大乘,便是镇元前辈的知交好友,两人在金华丹会相识,坐而论道,探讨七阶丹鼎之法,自此二人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此番他前来便是为镇元前辈渡劫护道。”
“还有那纯钧剑君,乃是我南瞻著名的剑修,一口纯钧仙剑,杀得妖魔胆寒,却在一次斗战之中受损,令他大为心痛,这万年来一直云游四方,寻求炼器大匠弥补,但却始终无果,直至遇见镇元前辈。”
“镇元前辈,在炼器一道上也造诣非凡,不仅重炼了那纯钧剑,将缺憾尽数补全,还令其更进一步,有上品仙器之望,直叫纯钧剑君感激涕零,引为至交,两人还多次携手扫荡南瞻妖魔,是为剑道同修。”
“那位鹰愁涧的大鹏王,半人半妖,混种血脉,个性更是孤僻,终年深修于鹰愁涧中,根本不与外人相交,但十余年前却不知为何,也成了镇元大仙好友,还在万寿山被围之时前来,携手重创了一位妖族大乘……”
“据说他血脉有异,隐患颇多,不时便有发作,痛楚非常,是镇元前辈出手相救,折了自家那株六阶灵根万寿果树的一份元气,炼成六阶灵丹为他医治,还化去了妖气暴戾,转为仙道纯修,可谓恩同再造。”
“还有那百花谷的牡丹仙子,百花谷的修者都是草木灵仙,靠谷中那一口生机造化泉脱胎换骨而成,可谓根基命脉,但千年前不知因何缘故,生机造化泉逐渐枯竭,令百花谷人丁凋零,修为渐退……”
“百花谷四方求医,都是无果,直至得遇镇元前辈,以“地术”手段,令那造化泉重现生机,解了百花谷存亡之危难,令百花谷群仙感激涕零,那牡丹仙子更是以大乘之尊,拜镇元前辈为兄长,言百花谷与万寿山生死与共,一荣即荣,一损俱损……”
“除此四位大乘仙真,还有众多合体大能,都是我南瞻的道德修士,高风亮节之辈,此番皆尽前来为镇元大仙护道,那些妖魔邪修岂能逞凶?”
“还有那两個大和尚,应当是佛门的罗汉尊者,看来佛门也敬镇元前辈为人,不忍妖魔作恶,折我仙道栋梁,因此特令两位罗汉前来相护……”
“都说我南瞻部洲不是善地,贪淫乐祸,多争多杀,那是因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且有不端宵小,兴风作浪,若人人都如镇元大仙一般,我南瞻风气岂会如此?”
“……”
众人神念相交,流言蜚语,议论纷纷,听得托塔罗汉眉头紧皱。
短短百年,此人就做大到了这等地步。
势力网络,盘根错节,还未进境大乘,便有南瞻翘楚,地界大仙的架势,
若是此番渡劫功成,甚至日后进境真仙,那岂不是要成名副其实的地仙之主?
大患,大患,心腹大患!
就在托塔罗汉心绪渐忧之时……
“轰隆隆!”
晴天霹雳,炸响开来。
抬首望去,殃云汹汹而至,万里晴空瞬成大暗黑天,电闪雷鸣,神惊鬼怕。
天劫——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