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公公识得家父?”
“哈哈…咱家只是有所耳闻,不曾相识。”
“呃…”
“吴将军还是赶紧安排通传三位大人前来接旨吧;咱家这办完了差事还要赶着回去交旨呢。”
“是是是…彪下疏忽了,这便速去安排。”
只见这吴三桂一抱拳,便转身快步跑向手下骑兵,吩咐了几句;
随后几骑调转马头急速向着不同方向而去。
见此,汪轶鸣也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又将目光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投向正又满脸谄媚微笑小跑回来的吴三桂身上。
对于这个历史上出了名的大汉奸,汪轶鸣也只是对吴三桂历史上所描述的比较出名的一些事迹有所了解;其他的没法过多评价,但是放建奴入关这事却是直接导致中原陆尘,被满清统治了近三百年,他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在现在的这个时间线上,这家伙还没干出此事;不过只要自己在,投降满清引建奴入关的事他是别想了,也没那个机会;
只要崇祯支持、信任自己,汪轶鸣有信心给他几年时间,满清政权必将覆灭,至于建州女真人嘛;到那时再因实际情况而定吧。
“不知这位兄弟,你们是?”
思绪被打断,汪轶鸣抬眸循声望去,却见满脸写着疑惑,却强带着温和笑容望着自己的吴三桂;
见他和气的抱拳行礼,汪轶鸣自是不会伸手去打笑脸人,忙也起身向其抱拳回礼道:“吴将军客气了,在下几人都是锦衣卫。”
“哦?几位兄弟是锦衣卫?”
见其似有怀疑,汪轶鸣也不恼怒,毕竟自己几个兄弟现在身上的装扮在他们眼中有些太过奇特怪异;
“正是。”
说着汪轶鸣便将随身携带的锦衣亲军千户腰牌递给了对方;
“锦衣亲军千户…汪轶鸣…”
吴三桂好似鬼使神差般的就接过汪轶鸣递来的腰牌,低头查验了起来;
在看到汪轶鸣竟是一名锦衣卫千户时,不由有些诧异,神色也略显吃惊;可瞬间表情又恢复如常,忙恭敬的将汪轶鸣的腰牌双手奉还;
“哎呀,失礼失礼!汪千户勿怪,兄弟也是见汪千户甚是年轻,又打扮装束奇特,一时恍惚,得罪,得罪了!”
“哈哈…吴将军客气,您也大不了我几岁,都已官拜游击;兄弟我才是佩服的很呐。”汪轶鸣接回腰牌的同时也客套的拱手回了一礼。
“哈哈…过奖过奖!”
“幸会幸会!”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恭维寒暄假客套。
约么又闲聊了一会儿,见被传召接旨的三人还未来,鲁四略显有些焦急;
“吴将军,这人还得多久到?”
“这…还请鲁公公稍待,如今军务繁忙,又是围剿叛军的关键时刻,三位大人想必已经快马加鞭的在赶来的路上了。”
“哎,咱家自个多等一会儿倒是无妨,可如此关头,断不可耽误了圣上的安排啊。”
“是是是,彪下明白,彪下这便再差人去迎一迎。”
“算了算了,咱家就在此等着吧。想来他们三位也不敢怠慢。”
“正是正是。”
看着二人都略带焦急的神色,汪轶鸣不由耸肩笑笑,又悠然自得的掏出烟盒,点燃了支烟,吸了起来;
“汪千户这是吸食烟草吗?”
“哦?吴将军也懂这个?”
吴三桂一语道中,这倒是让汪轶鸣有些意外;
“哈哈…辽东苦寒,我军中自是有些兄弟喜食此物;但如汪千户这般吸食的还从未见过。”
“哈哈…个人的小爱好而已;如此,吴将军是否也喜此道?”
“哈哈…尝试过,偶尔吸食,谈不上喜欢。”
听此,汪轶鸣也不吝啬,再次掏出了烟盒,
“吴将军,可有兴趣尝尝兄弟这烟草如何?”
见汪轶鸣取出一根香烟,吴三桂也不推辞,道了声谢,便接了过去;
汪轶鸣掏出火机替其点燃;
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倒是没出现崇祯第一次吸食时被呛的咳嗽连连,还似有享受般的回味了一下;
“呵呵…不错不错,汪千户这烟草味道醇厚丝滑,不冲不呛,极易入口。”
反转着把玩打量了一番手中香烟,又再次吸了一口;
“这用纸卷来吸食的法子真好,携带和存放都方便,嗯,某回去也试试…”
二人又是一番客气和恭维;汪轶鸣自是明白这是对方有意结识并拉近关系。
“汪千户,和手下兄弟所着装束奇特,某自认见识不少,却从未见过;不知是何出处?”
呵呵…看来这吴三桂果然不简单,不似一些顽固派,见到新事物会自动选择排斥,而是先尝试了解清楚。
“哈哈…吴将军真有眼光啊!”汪轶鸣好似遇到知己般给其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