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闭嘴!”
汪轶鸣无奈,只得厉声喝住她们那七嘴八舌,让人脑仁儿疼的无厘头求饶声;
见她们顿时捂嘴,梨花带雨,满脸惊恐的望着汪轶鸣;
“听着,本官就问你们几句话,如实回答,饶尔等不死;胆敢期满,你们就都下去继续陪他们接着奏乐、接着舞吧。”
汪轶鸣一顿,扫视了四女一眼,又突然提高了嗓门问道,“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大人请问!”
“小女子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实话实说!”
四女齐齐小鸡啄米般的不住点着头应道;
“喏…”汪轶鸣抬手转身指向那倒在地上的叛军将领尸体问道;
“就那个叛军将领,他是谁?”
“他…他他是李九成,李参将。”
“李九成?他就是李九成?”
此人竟是李九成,据说孔有德当时并无反意,反倒是这个家伙才是吴桥兵变,以及发展到如今不可收拾的登莱之乱的背后推手;
“你们确定此人就是李九成?”
“不敢欺瞒大人您,此人真的就是李九成!”
见四个侍女非常笃定的点头表示确认,汪轶鸣也不再怀疑,于是又继续问道:“既然他是李九成,可据我所知这李九成还有个儿子,也是叛军将领,叫李应元的;他为何不在此处?”
“这…这小女子只是刚刚听说他们谈话,说那个李应元今晚去了水城,这三个鞑子就是跟他去了之后,又折返回来登州的;其余的我等也不知道…”
“哦?”听此,汪轶鸣也是微微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你们可知这叛军的主帅,就是孔有德,还有耿仲明,此二贼又在何处?是否也在这登州府衙当中?”
四个女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个貌似年长一点儿的,带着稍许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回大人的话,您说的孔有德和耿仲明此二人确实住在这衙署当中,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听说,孔有德和耿仲明他们二人的家眷今日已随李应元一同去了水城,而他们和几个部将好像因其他安排并未来此聚会。”
“哦?你们当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汪轶鸣凝眉问道;
“真的不知!大人!”
“我等真的不知啊!”
“有的也只是听旁人说的;我等也不敢打听。”
看着这四个侍女的表情不似作伪,汪轶鸣也只得相信,微微点了点头;
此刻,门外各种枪声依旧不断;
汪轶鸣深吸一口气,叹了一声;
“如此,我就放过你们;你们在这房内寻处角落躲藏,晚些平息安全了再出来。”
“是!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宽恕!”
四个侍女连连向着汪轶鸣叩头行礼;
挥了挥手,汪轶鸣已无心再搭理这几个女子的安危,嘱咐她们躲藏直至安全到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鸣子,如何了?”
灵猴儿突然推门进来,瞥了瞥地上的十来具尸体,问道;
“范永斗和靳良玉,还有鞑子的牛录额真,加上李九成都干掉了。”
“李九成?”
灵猴儿吞咽了口口水,又看向那地上的那具尸体;
“灵猴儿,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有什么情况吗?”
“哦,是这样;”灵猴儿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们击退了几波叛军,打死的估计有上百人了吧。”
“嗯,还有吗?可有兄弟受伤?”
“这倒没有。”灵猴儿表情笃定的说道:“只是,刚刚有不少叛军掩护着几个将领似的人物从那正房中逃出,已经离开了此间院子;我等来不及阻拦,便来询问你如何处置。”
“什么?从那正房中跑了几个人?莫非就是孔有德、耿仲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