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你刚说的柳姑娘这么牛?是谁啊?该不会是柳如是吧?哈哈哈…”见没了外人,汪轶鸣半开玩笑的问道。
“哦?兄弟也识得柳如是,柳姑娘?没错,愚兄刚说的正是此女。”
“噗…咳咳…”汪轶鸣险些将刚喝进嘴的茶水喷出来;
“还…还真是她啊?听说过而已,没想到还真是她啊?她不是应该在江南的秦淮河嘛?怎么会到京城来了?”
“这个愚兄不知;曾在江南听闻此女大名,前些天又听几位好友提及,只闻在此处挂名;得兄弟提起要来这风月之地,愚兄这才记起。”
“哦哦…原来是这样。”听此,汪轶鸣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可惜啊,这也没能见到;让兄弟失望了。”
“哈哈…这有什么?见不着就见不着呗;我无所谓。”汪轶鸣说笑着瞥了旁边的李山一眼,道:“要不是这家伙,我都没想着要来。”
“哈哈…兄弟,知你军务繁忙,闲暇之时还要忙着制那琉璃瓶;可这风花雪月乃是人之常情,兄弟你这是弦绷的太紧了;是时候也该松松了。”
“俊哥说的是,兄弟我也不是那不解风情之人;只是常听闻这青楼之中的女子各个才艺双绝;不说这相貌,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那都是样样精通;追捧的则也是文雅儒士,像我等这种粗识几个字的一介武夫却是嗤之以鼻;怕自讨没趣,所以兄弟才没心思寻这不痛快。”
“啊?不是吧大人?咱花银子还要被人家瞧不起不成?”李山惊讶的叫道;
“你小子喊个锤子,没文采,也得有素质;咋呼个嘚儿啊?你只要不失礼数,人家自不会平白给你脸色看。”
“哦哦…俺知道了。”李山有些失望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
“哎…”见其一副赌徒输光银子般的表情,汪轶鸣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李山的肩膀道:“行了,别整这满脸不值钱的样子,咱们这叫先来文的,找找情调和感觉;之后自会让你满足的。”
“那…那不会…”李山欲言又止的一副憋屈样子,让汪轶鸣看的也是没好气;
“那什么那?我就让你待会儿别这么粗鲁,稳重随意些;你那点儿小心思,今日定让你如愿,别一副没出息猴急的样子!”
“呃…是!大人,俺知道了!”李山又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脸来。
“哈哈哈…兄弟,你之前还说不懂这里的门道,为兄却怎么觉得你是深谙此道的老江湖呢?”
“哈哈哈…俊哥说笑了,说笑了。”汪轶鸣摇头苦笑道。
正聊着,这青楼伙计们已在餐桌上摆满了酒菜。
“来,兄弟请!李大人请!”李俊见此招呼汪轶鸣与李山入席道。
“俊哥请。”
“李少东家请。”
两句客套三人便随意入了席。
酒未过三巡,那闻妈妈便领着三名打扮艳丽的少女进了房间;
抬眸一看,汪轶鸣不禁皱起了眉头;来的这三个红牌姑娘,这哪是魅人心魄的娇艳小姐姐,分明就是三个浓妆艳抹未成年的古装小萝莉;相貌倒是都还不错,只是这中学生似的年龄却还要摆出一副娇媚的姿态;虽然这三个小姑娘的年纪与汪轶鸣在这个时代的身体年纪相差也就两三岁,却仍然让汪轶鸣感觉很不舒服。
哎,万恶的旧社会啊!
汪轶鸣完全无心迎合身边陪坐侍奉的晴岚小妹妹,只能尴尬的勉强应付。搞得姑娘们还觉得汪轶鸣是个文质彬彬,颇有礼数的公子哥。
这不得劲儿的感觉,汪轶鸣也只得频频与李俊和李山碰杯饮酒;强迫自己专心对付满桌的美食。
刚吃了个半饱,李山与李俊已有了些微醺之时,见一面带轻纱,身材纤细,穿着素雅的女子跟随那老鸨闻妈妈进到房内;
“二位大人、李少东家,这是咱们这儿的头牌雯儿姑娘,奴家特让她来为三位弹奏几曲,助助兴。”
话毕,那雯儿姑娘微微道了声万福,便命身后小侍女将琴放在琴案上,又道了声献丑,便专心弹奏了起来。
汪轶鸣也细细聆听起这雯儿姑娘演奏的曲目来;嗯,虽不知这是什么曲调,不过不得不说还是蛮好听的;很应景。
吃的感觉差不多了,汪轶鸣又与李俊和李山喝了一杯后,便专心听起这雯儿姑娘的演奏。
“大人,”一股胭脂的浓香传来,那闻妈妈凑到汪轶鸣耳边轻声说道,“这雯儿姑娘今年已满十七岁了,若是大人垂青,今晚可招大人为入幕之宾。”
“呵呵…”汪轶鸣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笑着摇头对着身旁的闻妈妈说道:“算了,本大人今日并无此心情。”
“这…莫非大人不满意?”那闻妈妈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本大人今日还有事,不便留宿;”瞥了眼正与名叫婉儿的姑娘起腻的李山;呵呵…说什么满不满意?让自己和未成年的小姑娘做那事,汪轶鸣无论如何也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抬手指了指李山,道:“今儿让我那兄弟满意即可,他会留下。”
“这…”汪轶鸣的一番话让李山、李俊和雯妈妈都有些吃惊;
“大人…”
“兄弟,莫不是愚兄安排的你不满意?”
“俊哥万不可这么想,今次相聚兄弟我很满意了;你安心玩好便是,兄弟还有要事要忙,实在抱歉了。”汪轶鸣拍了拍其肩膀笑着说道;
又转头对着李山说道:“你小子今儿自个留下尽兴,明日别忘了正事,早些回来就好。”
“如此这便劳烦闻妈妈招待好本官的兄弟们了。”汪轶鸣笑着对其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