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京和徐志斌已经都升到镇抚使了?”
“嗯,你原顶头上司如今已经留任京城了;你那同乡杨忠也受封赏接了赵京的千户职位。”
“老杨也升千户了?那我这个千户是隶属哪?”
“你说呢?你不是要直接隶属圣上吗?圣上准了。新多设你这一个千户,好坏,是不是能有你说的发展,就看你的本事了。”王信悠然自得的说道。
汪轶鸣此时心情多少有些激动,这往后有徐志斌和赵京帮衬着,有杨忠那个千户策应,自己这个千户今后行事将会便利极多。无论怎么看这对自己来讲都是好事。
“那组建特种部队和新军的事,圣上可有什么说法没?”汪轶鸣再次追问道。
“这事你还是等等吧;”王信瞥了汪轶鸣一眼,接着说道:“如今国事繁重,天灾、战乱不断,国库入不敷出;你找徽商变现的事还没个结果;你让圣上如何能决定你这特种部队和新军之事?”
“哦,也对,是小弟我心急了。”汪轶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面圣一直要等,这送皇家物品的任务就没了机会;
招募部下的任务倒是可以进行了;只是这招募满千人怕是一时也难以完成;
还有斩杀甲喇额真,自己不知走了啥狗屎运才意外宰了一个;那还是鞑子派入关了一个甲喇护卫物资,才有的机会;关内难找,关外倒是有不少;那自己也得身在关外才行啊。
甲喇额真都如此了;更不要说还有俩固山额真了;
说到绑了或宰了梁家宾;这家伙如今跟着范永斗那老瘪三带着一帮鞑子去了山东;目前是真的够不着;也不知道这次骆老大是不是亲自出手了;能不能活捉这老小子,要是可以,嘿嘿嘿…不行就假装半道救了他,接着自己再他抓一次,或者直接干掉他。
可现在能有希望尽早完成的任务反而是充值铜钱了;接近四千万文铜钱,也就是四万两银子,或是四千两黄金;自己现在还是搞的定的。不说这几天顺手牵羊来的金银够多,自己还有玻璃瓶子的买卖支撑,只是汪轶鸣希望进度上能尽量再加快些。
本以为回了京城就各自回家,结果这不当仁兄的王信说,时候晚了,回家开火麻烦,孩子小,不能耽误吃晚饭啥的,便又再讹了汪轶鸣一顿晚饭才罢休。
算了,没空和王信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斤斤计较;自己还有好些事要做。
次日一早,王信的护卫邹展便上门将一大摞账目清单交给了汪轶鸣;
略微看了一下,也是让汪轶鸣震惊不已,光是囤积在晋商会馆里的辽货不但种类繁多,数量更是惊人。
汪轶鸣都有些担心李俊是不是能吃的下;现在关内辽货断绝,价格疯涨,却是有价无市;拿着大把金银,却没地方可以买到。
还有一个消息,便是王信让邹展告诉自己的;东厂已经查到范家在京城里的那个秘密囤货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牢牢的监视了起来;由于范永斗未在京城,而里面的物资既未再有转运进来的,也未有在向外转运出去的;所以至今都没有轻举妄动。
汪轶鸣暂时也没心思多管这事,毕竟这事崇祯皇帝也没有任何旨意给自己。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现在都要去找李俊了,汪轶鸣便叫上李山赶上马车拉着这些天攒下的一百多个玻璃瓶子往广源典当而去。
一到广源,掌柜陈鸣听是汪轶鸣来了,忙一边吩咐人去通知李俊,一边亲自出迎汪轶鸣和李山。
汪轶鸣随其进了广源典当会客的雅间,品尝着伙计奉上的香茶等待李俊前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帘揭起,李俊步入雅间,一眼便看到正微笑着望着自己的汪轶鸣;
“哈哈哈…兄弟来了,多日不见,看兄弟这神采依旧啊!”
“哈哈哈…俊哥客气了,俊哥的神采也是格外精神啊!”
二人抱拳互行一礼,便坐了下来;
各自又抿了口茶;
“兄弟,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望为兄了?”
“哈哈哈…不瞒俊哥,今日寻兄长不光有私事,也有公事。”汪轶鸣将手中茶盏放下,笑着说道。
“哦?还有公事?但不知公事是何事?怎会找上我这一介商贾?”李俊有些疑惑的看向汪轶鸣问道。
“这事不是坏事,一句两句讲不完;咱们先不急着聊,等会儿再说。俊哥,你们这生意看来还是蛮红火的嘛,不知近期如何了?”汪轶鸣故意先岔开话题,问起李俊生意起来。
“哎,看似红火,进项并不可观,世道艰难,如今也只是勉力支持着吧。”李俊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
“那咱们这琉璃瓶的买卖不会有影响吧?”汪轶鸣故作有些紧张的问道。
“那当然没有了;哈哈哈…兄弟,不怕你笑话,若不是兄弟把琉璃瓶的生意给为兄独做,咱家这买卖怕是早就难以维持了。”
李俊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说到此事,兄弟,为兄倒是要辜负兄弟你了。”
“哦?俊哥此话怎么说?”
“兄弟需要的官窑瓷器,为兄至今还未备好;原本那晋商是要出手一批的;哪知这多日过去了,却一点消息也没,那姓王的管事更是没了踪影;就连他们那会馆,也是关门谢客…”李俊唉声叹气的摇头苦笑道。
“哦?俊哥原来是因此事苦恼啊?”汪轶鸣听此也是心中好笑;你可是进不到货,那些东西不是被自己捷足先登,顺手牵羊截了胡,就是被皇帝给查封收缴了,至于那个姓王的管事,呵呵…如今在昭狱中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估计没死也得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了吧?
“嗯,是啊;咱们行商的虽是求财谋利为先,可诚信守信那是咱们徽商的基本准则;要不家父一把年纪了,也不至于如今仍旧坚守在山海关那里。”
“嗯,这点兄弟我自然是知晓的。要不怎么放心与俊哥交好,还将这琉璃瓶的买卖给了兄长独家来做。”汪轶鸣笑着拍了拍李俊的手臂宽慰道。
“不过,俊哥的苦恼,估计今日兄弟倒是有可能替兄长解了。”
闻此,李俊有些吃惊的望向汪轶鸣,疑惑的问道:“兄弟此话何意?是否当真?”
“呵呵…怎么说呢?我感觉是能帮到俊哥你;至于是不是完全能解了俊哥的苦恼,那还得看俊哥这边的具体情况而定了。”
“如此,还请兄弟快快道来。”李俊有些期待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