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家逗留了三个多月,几个孩子在高红棉的照顾下,在京市的学习与生活都一切正常。
沈小北回到京市,去各店和公司巡视了一趟,便去了深市。
她从孔婉婉那儿得知白敬德发生车祸死亡这事,很是唏嘘,想着几个月没去探视何娜了,所以想过去看看她。
顺便把这件事告诉她,希望她能彻底放下心中的怨念,真正地做到重新开始。
不要像白莉莎一样,哪怕和杜文礼已经分开几年了,但因为心中的怨念仍然很重,所以才酿成了儿子白敬德今天的悲剧。
到深市后,处理完一些公务,第三天,沈小北便一个人开车前去探视何娜。
“小何!”
“沈总,您来看我了。”
“嗯,小何,几个月没来看你了,你在里面一切都好吧?”
“呵呵,反正就那样吧。”
何娜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回道。
她穿着囚服,剪着短发,脸色素净得毫无血色,看起来,似乎在里面过得不怎么样。
不过,也能想象得到,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而且,她与杜文礼还未办离婚手续,对他的心结还并未完全打开,自是更加郁郁寡欢。
“小何,杜文礼和他前妻的儿子,年前发生车祸过世了。”
“什么?真的?”
“嗯,那孩子过世的时候,才10岁,听说学习成绩一向很好,也很懂事,实在是令人惋惜。”
“惋惜?呵,确实是惋惜!但凡做了杜文礼这个混蛋的儿子,哪个不让人惋惜?我儿子的命,不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何,你知不知道,他那个儿子为什么会发生车祸?”
“呵呵,为什么?”
接下来,沈小北将孔婉婉告知给她的白敬德发生车祸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讲给了何娜听。
何娜听得无比认真,也一脸的深思。
见她明显对这件事深有感动,沈小北试探着问道:“小何,你和杜文礼还没离婚,你真打算等出来再跟他彻底了结吗?”
“沈总是希望,我现在就跟他彻底了结?”
“我只是一个外人,我怎么希望不重要。甚至,你跟他到底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也不重要,毕竟,手续只是一个形式。”
“最重要的是,小何,你心里是否真正愿意放下与他的这一段孽缘,真正的让自己重新开始?”
“你若不能真正放下,等你出来了,你的执念和怨念,迟早也会影响到你的儿子。你若活得不快乐,你儿子也不可能活得快乐。”
“杜文礼的前妻白莉莎和他的儿子白敬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凡白莉莎和杜文礼离婚后,能真正做到不念过往,学会以一个全新的自己,重新开始经营自己的生活,她儿子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小何,你得以他的前妻和他大儿子的悲剧为鉴,不要再自我心里折磨,到时再连累到孩子。”
“不然,你这几年的牢也坐得太不值得了!”
沈小北认真看着何娜,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到国家,小到个人,但凡智者,都懂得以史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