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城里,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在街上随便逛了逛,买了三串冰糖葫芦。
一人一支悠闲地吃完后,便去了供销社采购。
汪忆姗果然是个有钱的资本家小姐,在供销社里买什么东西,价钱都不问的,直接买。
她买了两大袋点心,又买了好几个色的布料,还买了几样孩子玩的玩具和一些生活用品。
两只手都拎得满满的,然后大挥一手,在供销社门口包了一辆车送到大院门口。
沈小北要付一半的车费给她,她自然也没收。
回到大院一会儿,正好赶上了开中饭,在食堂打饭回来吃完,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汪忆姗便把布料送了过来,让沈小北开干。
沈小北见她平常懒的时候那么懒,想干什么事的时候,又如此雷厉风行的。
不由得揶揄她道:“你又不是没衣服穿,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做新衣服穿啊?”
“我当然不是迫不及待要穿新衣服了!”
“我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我的隔壁是不是真的卧虎藏龙,真的住着一个大师级别的如此年轻的服装设计师而已!”
“我可没说我是大师级别啊,你可别随意奉承我,我可担当不起。”
“瞧把你吓的,做这个大师,又不会挨批斗,你要是把大师的名号打出去了,以后上门来找你定做衣服的女人就络绎不绝了!”
“你怎么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没说出来的话,竟然也能被你猜到。”
“看吧,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那还矫情什么,快开始动手裁剪啊,我要在旁边监工呢,看你有没有给我偷工减料的打马虎眼!”
“哎,敢情我这是遇到了一个老财主啊,还监工呢?行,老财主,我这就开工。”
在汪忆姗的监工下,沈小北开始动手画线裁剪了起来。
做起自己热爱的老本行,沈小北非常如鱼得水,也很享受这种如鱼得水,觉得颇有成就感。
见她手法如此娴熟,画线裁剪时,行云流水得非常精准,毫不浪费布料,汪忆姗的眼里是装满了赞赏。
她没想到,这个如此年轻娇俏的军嫂,手艺竟如此高超,完全不逊于她以前在老家常打交道的那几个老裁缝师傅。
甚至比他们,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能把手艺练到这种境界,她知道,背后肯定是下了许多苦功夫的,心里不觉对沈小北有些刮目相看。
两人在沈小北房间忙着裁剪与监工时,饶军霞随后也带着两个女儿过来了。
她一来,便惊呼道:“哇,小北,你可太厉害了!你还真是个地道的裁缝师傅啊!看得我都想做你徒弟,跟你学学做衣服了!”
“军霞姐,我可不敢在这儿随便收徒哈!我家西川要是知道了,该说我不懂事了!”
“你看看这个女人,一提到她家男人就这么怂!”
“姗姗,小北这不是怂,这是和她家男人恩爱呢,是不是小北?”
“那当然了,知我者,军霞姐也,哈哈哈……”
三个女人一台戏。
沈小北在另两个女人的唱戏打扰下,仍然能精准流畅地裁剪布料,她心里还蛮佩服她自己的!
觉得离大师这个名号,应该也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