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育良在杜文礼那边寒暄了一会儿便过来了。
见沈小北手里拎着一堆吃的东西,直说她带得太多了,硬要放一些下来,沈小北自然不肯,两人推让了一番还是拎着一堆东西出发了。
他们才走出院子十几米,隔壁的孔婉婉便从堂屋走了出去,伸长脖子往沈小北这边的院子看。
“杜文礼,出来一下!”
“我在照看妞妞呢!”
“妞妞在床上躺着又不会掉下来,你出来一下!”
“又干嘛啊?”
“你看看沈小北那里,晒了那么多腊鱼腊肉!这个女人一个人在这里过年,能吃得了那么多吗,也不怕撑死!”
孔婉婉一脸嫉妒与不怀好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小北晒的那六条大鱼和十斤腊肉。
她和杜文礼也腌了一点肉,不多,才三斤,鱼一条都没有腌。
他们两人才腌这么一点腊货,沈小北一个人却腌那么多,这女人在吃的方面真是舍得,孔婉婉跟她一比较,就立马感到愤愤不平。
凭什么这女人能比她舍得吃,能比她过得好,能比她过得富裕?
她还没男人呢,而她,明明找了个大男人,竟然还不如她一个单身小女人过得好,天理何在啊?
孔婉婉想不通!心里也极不平衡!
“人家晒那么多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凭什么不管?上次叫你去她那里借一只母鸡给我下奶她都不肯,非要你拿大米跟她换,那么多大米才换一只瘦不啦叽的母鸡,哼!她肯定贪了我们的米!”
“就你傻不啦叽的,人家说要多少斤米,你就那么老实地给她多少米!要是我去跟她换,绝对不会让她秤那么多去!”
“换都换了,那母鸡连皮带肉都已经进你到肚子里去了,你还扯这个有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不要成天跟小北过不去!你别忘了,妞妞可是她接生的,说起来,她可是你的恩人!”
“狗屁恩人!我生妞妞那天,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骂我的,三番两次说让我去死,让我去见阎王什么的!”
“跟你这种人扯不清楚,懒得跟你说!”
见孔婉婉仍然还如此憎恨沈小北,杜文礼只觉得很无语,转身要进房看妞妞。
“杜文礼,你这个混蛋,我一说沈小北不好,你就拉着一张脸,她是你老婆还是我是你老婆?”
“你个混蛋!成天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他都走进房来了,孔婉婉还要追着他骂几句,也不怕吓着女儿,杜文礼黑着脸,反感地白了她一眼,懒得再理她。
孔婉婉最讨厌杜文礼沉默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见他头都不抬起来看她一眼,目光都在妞妞身上。
随即气得用力地咬了咬唇,甩着身子离开了。
走出堂屋后,她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经过,便快步走到了沈小北那边的院子。
沈小北这边的院子是用树枝和竹条围的一圈栅栏,院门也是用竹条镶的一面矮门,平常一般都会开或半开着。
因为得给几只外出觅食的母鸡留个路进出,所以孔婉婉直接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愤愤不平地念叨着:“沈小北,我让你腌那么多腊鱼腊肉!我让你贪我们家大米!我让你勾引杜文礼!”
孔婉婉从竹竿上径直拿走了两条鱼,两串肉,一脸得逞的笑意离开了。
回到她自己房子后,她直接进了厨房,开始清洗拿来的腊鱼腊肉,然后放在砧板上用力地将它们剁成一块块的。
“孔婉婉,这些腊鱼腊肉哪来的?”
听到厨房剁东西的声音,杜文礼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