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随口这么一说啊,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樊慧芳也是越来越有些烦孔婉婉了!
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是油盐不进,对她好一些吧,她视心情来定,会不会领你的情,没个准数的。
对她不好,那她更是阴阳怪气,横眉竖眼的。
连杜文礼这个老公如今都经常跟她回嘴,一副实在受不了她的样子。
这世上,连亲人都不会无限容忍你的坏脾气,何况是外人。
所以,劝了两句,见孔婉婉还跟她得理不饶人地理论,樊慧芳干脆没再出声,让她一个人自顾自地发牢骚去。
孔婉婉见樊慧芳没理她,气得更呛。
好巧不巧,杜文礼偏巧在她的气头上挑水回来,孔婉婉马上把火气转移到了他头上。
“挑一担水比乌龟还慢,杜文礼,你是不是存心不想帮我烧火啊?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老妈子,煮饭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别想借挑水来磨磨蹭蹭地偷懒!”
“我在偷懒吗?你自己烧个火会死吗?成天像个神经病一样!”
杜文礼早上上工干了两个小时的体力活,一回来,就马上拿起扁担挑水,就是怕孔婉婉逮着他磨蹭,又要说难听的话。
结果,他明明没磨蹭,她还是要数落他几句。
而且,又是毫无顾忌地当着樊慧芳、柯小莉这些外人的面。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女人脾气反复无常,说话尖酸刻薄,越来越不懂得给他这个男人面子。
所以,杜文礼也干脆破罐破摔,你讽刺我,那我也讽刺讽刺你!
反正,都一起不要脸好了!
“杜文礼,你敢骂我神经病?我看你是抽疯吧?”
“对,我就是抽疯!跟你这种女人天天待在一起,不抽疯才怪!哼!”
杜文礼毫不相让地怼完孔婉婉,冷哼一声后,便拿着扁担和水桶转身离开了厨房。
“杜文礼,你这个神经病!我看你是挑水挑得脑子进水了!”
樊慧芳不过是在厨房煮了一顿早饭,便见识了两场骂戏,她不由得一脸苦笑地摇了摇头。
心里却有些庆幸,幸好沈小北有先见之明。
让她之前说服了孔婉婉和杜文礼向大队借砖,另建房子搬出去住,否则,这天天跟他们住一起,听他们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吵架。
他们不抽疯,她可能迟早也想抽抽疯。
……
接下来几天早上去公社出摊,沈小北都是跟高红棉的摊相邻。
高红棉也觉得跟她很聊得来,特意拜托她,如果她来得比她早,就帮她在她旁边占个位,她想每天跟她挨在一起摆摊,好说说话。
两人越来越熟络后,要是遇到谁突然内急,想走开去上个厕所,另一个人就帮对方一起看摊。
收了钱,等对方回来一分不差地交到她手上。
互相有了个照应,这对沈小北和高红棉来说自然都是好事一桩。
高红棉的菜每天卖得也还可以。
但她做的小孩衣服,一直卖得不咋样,沈小北跟她一起摆摊好几天了,只听她说,卖出去过一套。
一天早上出摊时,无意中瞧见高红棉蹙着眉头,拿起篮子里的衣服看了看,又放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
沈小北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既然有缘做隔壁摊友,高红棉这人也的确不错,而且,设计服装和销售都是沈小北擅长的业务。
所以她打算帮她出出主意,提高下她衣服的销量。
中午吃完饭,樊慧芳他们都回房午休了。
沈小北一个人坐在堂屋里,行云流水地画了五张童裙,和五套儿童短袖上衣与短裤的设计稿出来。
画后好,她将它们收放到了空间里,准备明天交给高红棉参考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