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简单啊。”罗勒想到什么,旋即满脸阴狠冲着跪在帷幔外面的华国名医们,“你们一个个自称举世名医,推三阻止,就是不想替我父亲治病,害他老人家白吃那么多苦头!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他们的确治不了。”
南时初忽的扬声打断,冷声道,“封住这些大穴是强行阻断血液流动,时间过长或者失手,轻者瘫痪半身不遂,重者猝死暴毙。”
屋子里所有人浑身打了个哆嗦,就连喘气的罗温昊阳都震惊瞪大了瞳孔。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竟敢对将军下毒手——”
墨锡立即拦在南时初身前,僵着一张脸,“狐狸是为了救罗叔叔!”
南时初不理会他们的瞪视,算准时间,果断拔下罗温昊阳无大穴上的银针,随后又在他头顶扎下三针。
罗温昊阳下意识屏住呼吸,察觉到身体已经稳定性下来后,这才敢稍稍动一动手指。
他满脸淌着冷汗,深深看着床边全程淡定自若的南时初,语调威严肃穆,“小丫头,就不怕失手,给我陪葬?”
墨锡下意识维护,“罗叔叔,方才情况紧急,狐狸也是为了救您才铤而走险……”
南时初却是笑了,“不管我做不做,我们都可能沦为牺牲品,现在不是给将军和自己捡回一条命么?”
罗温昊阳目不转睛看了她许久,空气中弥漫着危险恐怖的气息。
片刻后,他扯动唇角,“锡儿有福,找了你这么一个医术高强的女朋友。”
沉闷紧绷的气氛终于松开,就连墨锡都不由悄然舒出口气。罗温昊阳看了眼地上那群不吭声的名医们,厌烦闭了闭眼,“都是废物,留着没用,等老丁那边事情办妥,都处理干净。”
罗勒应声,“是。”
他一摆手,保镖们将他们带了出去。
南时初眼角余光注意着他们,感觉到罗温昊阳毒辣的目光似乎在盯着自己,南时初眨了下眼睛,开口问道,“方才把脉,罗将军的气息特别混乱,我猜这突然毒发,是因情绪短时间内大起大落,怒气攻心。”
“呵,你这双手还真是什么都看得出来。”
罗温昊阳哼了声,脸色果然黑了几个度,“白家哈伦趁着我病,竟敢动我罗家的人,真当我死了!”
“还有你们两个废物,暗地里争地盘夺权争得你死我活有什么用,连个外人都敢骑在你们头上拉屎拉尿,还抢什么抢,等我死了罗家迟早被另外两家吞吃了去!”
罗温昊阳怒不可遏教训着两个儿子,一时情绪又起来了,身上的红线颜色更深红了几个度。
南时初皱眉,好心提醒,“罗将军,你这身子可遭不住第二次封大穴了。”
罗温昊阳瞪她一眼,沉着怒火。
罗格罗勒叫苦不迭,“父亲,您是听了谁的谗言,我们兄弟的很,怎么可能内斗呢?”
“是啊,我和大哥相亲相爱,而且咱们家就只有清城一个孙子辈,将来罗家都是交到他手上的,我们抢来有什么用?”
“至于那白家和哈伦,真是欺人太甚!居然背后偷偷搞手段,一块联手抢了棕榈码头的货!”
提起这事儿,罗勒气得牙痒痒,“那可是纯度最高的冰,价值上亿,就这么被他们两家吃了便宜!”“父亲,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必须让他们两家把货吐出来!”罗格气愤道。
罗温昊阳冷嗤,“吐出来?人家吃进嘴里的鸭子,凭什么吐出来,就凭你们两个没本事的废物?”
“父亲……”
罗格罗勒很是受挫。
南时初敛眉,蓦地提议,“罗将军,我有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