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兄弟五人,手指不住的抖动,“你们几个早就知道了,你们全都瞒着我!”
他心痛,震撼,更多是百味交杂的复杂情绪。
他恼南慕海的离经叛道,恼几个儿子瞒他至深,更恼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虞淳榕哭得最是伤心,“这都是我们全家做的孽,现在就是报应,是报应!如果我们当初好好待时初好,一家和和美美,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看着妻儿们凄楚无力,满腔怒气翻腾的南慕海陡然间像是卸掉全身气力那般,一下沧桑了许多。
“是,怨我,都怨我!”
南朝阳深深看了眼屋里几人,身形踉跄着走了出去。
虞淳榕南慕风不放心要跟上,被南朝阳一声喝止,“不准跟着!”
看着南朝阳自己下了楼,虞淳榕只能站在原地哭得哽咽,“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南朝阳没有回答,背影缓缓消失在楼梯拐角。
……清早
李伯收到门口保卫的消息,说昨晚来了个穿睡衣的老人家,一直待在正门喷泉花园里没走。
李伯心善,以为是哪儿来的孤老,于是让餐厅准备了一份热粥,亲自送出来。
果不其然,刚出门口,就看到蜷缩在喷泉边上长凳上的老人家,李伯放轻脚步过去。
他轻声呼唤道,“老人家,老人家还好吗?”
睡梦中的南朝阳一惊,睁开眼,眼前陌生的景象令他有片刻呆滞。
昨晚的意识回笼,南朝阳赶忙低着头,避开李伯的目光。
他虎着声,“我没事,用不着管我。”
李伯温声道,“老人家,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这儿有碗热粥,你先暖暖身子。”“……”
怀里被塞进来一股温热,南朝阳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厉家的管家这是把他当乞丐了!
他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发脾气,只能强压着火气。
“我好得很,用不着你可怜!”
李伯善良陪着笑脸,“是是,老人家你家人在哪儿呢,是不是不小心走失了,我帮你打电话?”
南朝阳忍住一肚子的骂骂咧咧,“我,我在这等人!”
“这……”
李伯皱眉,“老人家,你的意思是,你家里人在我们厉家吗?”
“是啊,我女儿就在你们家里面,我等她出来!”这话南朝阳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别扭!
可听到这话的李伯脸色骤然大变,很是生气。
“岂有此理,我厉家岂能有让父亲在冷风中过夜的不孝女?”
“老人家,你把她名字告诉我,我今天一定替你讨公道!”
南朝阳心思转了一圈,故作沉默,“不行,我要是说了她肯定不会出来见我,你们家里的女主人呢,让她出来见我。”
他知道,如果让厉家的人认出他,肯定不会让南时初见他。
李伯恍然,“原来老人家也是听说我家时初小姐纯真善良,来找他为你主持公道呀,也是,时初小姐性子极好,即便先后被狼心狗肺枉为人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辜负,也从未改变初心,但凡有不公不平之事,她一定会出手帮忙。”被贴脸骂狼心狗肺枉为人的南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