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卓,你干什么?!”
云庭仙府首席晏黟顿时站起身,和蒯卓针锋相对起来!
羊锦青衫,背着红色雨伞的訾牵,在这几日的厮杀之中,白皙的皮肤也像是蒙了一层灰,多了点沧桑和疲惫。
书生特有的温文尔雅里都带着一点点狠辣的血腥气了。
“晏黟,躲在后面看戏就算了,现在还要放任弟子欺负一群保护你们的伤患吗?”
“保护?”身穿铁灰色长袍的晏黟,冷笑一声:
“我让你们保护了吗?是你们自己要出去杀魔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死了残了,那都是命!凭什么拿我云庭仙府的弟子出气!”
晁圆心顿时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卧槽,你讲不讲理!我们不去杀魔兽,魔兽群冲进来,你们以为自己还有活路?!”
“他们死了残了怎么就和你们没关系,要是你们加入进去,这几日不知道会少死多少人,你们不出去,没有他们,你们也得有人死!”
晏黟自从在上清宗被【三姑六婆】揭了老底之后,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那也是你们全部死光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
“你——”
晁圆心越说越气,胖乎乎的肚皮起伏弧度很大。
转头,对童鹿喊了句:“老妹儿,你就不管一管这群不要脸的?!”
这一刻。
所有人都把视线看向童鹿。
他们这才发现童鹿不知何已经停下了画画,也在看着这边。
篝火里的枯枝烧的噼啪作响。
火堆边上,阚梓砚像一条忠犬守护着她在意的上清宗弟子。
他不出声,也没人敢忽视他。
而坐在书桌后,穿着粉嫩长裙的女子,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的女子,更是让人心脏猛地提起。
画了四幅画卷,四种不同异象。
每祭出一次画卷,就会消灭无数个宗门弟子难以企及的魔兽数量。
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会相信。
简直骇人听闻!
她将自己的魂器笔在指头旋转起来。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人觉得无法移开视线。
很赏心悦目。
“剩下的魔兽,全都由云庭仙府的人去杀!”
童鹿盯着晏黟,很认真的开口:“否则,最后一幅画我不画了,所有人就这么困在这里吧。”
神音宫刑池朗向来和晏黟交好,听着,眉头逐渐皱起。
但想到神音宫也死了的师弟师妹,最终什么都没说。
薛小凤眼睛发亮,以为童鹿这么做是为了给剑崖山出气,感动的不行。
对童鹿更崇拜了。
“童师姐你帅呆了!”
…
晏黟撇了撇嘴,对童鹿的警告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清楚的知道,这几日的时间修士们精疲力尽的对抗魔兽,戒指里各种丹药、灵符、辟谷丹都吃的差不多了,他云庭仙府没有杀魔兽,好歹手里要宽裕一些。
这么算来,肯定比其他人支持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