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秋现在却是心里憋着一股恶气在,因为在进入关卡前他把爷爷的墨宝输了!
他想想就觉得生气。
明明童鹿一群人有实力有手段,偏偏为了迷惑他,还伪装成脏兮兮的样子。
宗门排名大比,别的宗门穿着整齐华丽的衣袍,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只有上清宗毫不在意形象,浑身泥土的就来了。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等了很久。
结果看到一群人挽起的袖子,撸起裤腿,衣袍被扎在腰间,有的手臂上挂着一串串的鱼,有的背着一大筐的野果、蘑菇……
就因为他们这样的表现,导致他判断失误,以为上清宗是个空有虚名的门派!
家里爷爷留下的唯一墨宝,就这样被输了出去。
关键他还不能反悔,因为赌约是钱可通神楼的【契约笔】来签的。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目光短浅,只看表面。
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童鹿他们不识好歹!非要装!
他们要是不装,自己也不会失去墨宝!是她们骗了自己!
自己损失的可是大儒墨宝!
是她害的自己损失的墨宝,必须让她赔!
这个【地姆枝】就不错!
越是这样想,解秋越是觉得就应该如此。
不顾訾牵难看的脸色,继续和童鹿理论起来:“……这个关卡就是因为你,才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你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件灵宝?”
童鹿脑袋歪了歪。
“为什么不能?我很心安理得啊。”
解秋:“……”
阚梓砚再单纯愚蠢也明白,这个男人想要抢童鹿的东西。
他上前挡在童鹿跟前,
道:
“滚开!”
解秋站着没动。
童鹿手搭在阚梓砚的肩膀上,垫起脚,才好不容易露出半个脑袋,勾起漂亮的嘴唇,:“我劝你听他的话,不要让他针对性的讨厌你。不听话的孩子,会倒霉的唷~”
解秋不信这邪。
还是没让。
他甚至还想上前一步,把童鹿从阚梓砚身后抓出来,和她继续谈判。
东苍书院学子,好歹是名门正派,他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直接抢,他要继续碎碎念,非要童鹿羞耻之下主动交出【地姆枝】。
“童道友,你……咳咳咳!”
解秋才刚喊个名字,就连忙咳嗽了起来。
口水从呛到了鼻眼,呼吸堵塞,咳嗽时嗓眼儿又卡了,堵的他呼吸不畅、面红耳赤。
他攥起拳头。
一拳拳的捶打在自己的胸口,又听到‘咔嚓’一声响。
他好像把自己胸骨……锤断了?
钻心的疼让他额头冷汗涔涔。
童鹿却不管他,从戒指里取出【问路石】,朝里面倒了一点水。
“我要去找我上清宗弟子了。”